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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城的雨,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潮湿。十六年前,将军府的产房里血光弥漫,夫人诞下双生女婴却大出血,游方老道一句 “并蒂花开两朵,一阴一阳不相见”,将其中一名女婴抱入深山。十六年后,还是这样的雨天,身披洗得发白道袍的少女踏雨而归,身后是将军府悬着的白幡 —— 她的姐姐唐暮暮,那位本该嫁入东宫的嫡长女,死了。
少女叫唐朝朝,将军府流落在外的二小姐。她回来时,正赶上姐姐出殡,棺木即将入土的瞬间,她猛地拦下:“我要开棺验尸。”
满堂哗然。将军唐武震怒,府中长辈斥她胡闹,可这个刚从深山下来的 “野丫头”,眼里淬着比雨更冷的光:“我姐姐生前康健,为何突发恶疾?你们不敢查,我来查!”
这场雨,不仅洗去了归途的尘土,更掀开了一场横跨十六年的宿命。从开棺验尸的那一刻起,这个带着山野气的小道姑,就要用她的医术、她的锋芒,把皇城搅个天翻地覆。
唐朝朝终究是撬开了棺材。当她从姐姐遗体中取出一枚宫中禁物时,所有人都明白:唐暮暮的死,绝非 “恶疾” 那么简单。而第一个撞上来的,是户部侍郎许怀仁的女儿许萝晚。这个骄纵的官家小姐见到唐朝朝时,竟吓得失了声 —— 只因唐朝朝的脸,与 “已死” 的唐暮暮几乎一模一样。
“你见过我阿姐?” 唐朝朝扣住许萝晚的手腕,力道狠得像要捏碎骨头。许萝晚的尖叫引来了许怀仁,可这位朝廷命官的嚣张,在唐朝朝甩出那枚 “夜明珠”(实为藏毒的禁物)时碎得彻底。“我阿姐身上的酷刑,与你送来的这颗珠子脱不了干系。” 唐朝朝的声音不大,却像惊雷炸在将军府:“杀害朝廷命官之女,是重罪 —— 今日,我替朝廷教训你这个凶手!”
这场冲突,让唐朝朝成了淮城的 “刺头”。她绑了许萝晚,打了许怀仁,把将军府搅得鸡犬不宁。唐武气得要绑她,却被她三两下撂倒:“唐老头,愿赌服输。不让我查,我就拆了你这将军府!”
就在这时,一个瘸腿的神秘王爷闯入了她的视线。王爷的侍从带着一千两黄金求诊,却被唐朝朝翻了脸:“我说的是一千两黄金。” 侍从惊得跳脚,她却冷笑:“治不好也不退 —— 你家主子双腿的毒已经蔓延到脖子,活不过明年这时。”
这位王爷,正是皇帝唯一的弟弟 —— 临王慕容临。当唐朝朝提出 “脱裤子诊病” 时,王府侍从气得拔剑,她却慢悠悠晃着银针:“寻常大夫把脉就行,我不一样 —— 我得看脸,还得施针排毒。”
没人想到,这个看似胡闹的小道姑,真的用几枚粗银针逼出了慕容临腿中淤毒。更没人想到,当慕容临看清她手腕上那串旧手链时,眼中翻涌的震惊 —— 那是他小时候救过的一个小姑娘的信物。“是你?” 他低喃,而唐朝朝只顾着欣赏他的脸:“人生在世,食色性也。你长得这么好看,我爱看不行啊?”
唐朝朝随将军府回京,刚踏入京城,就被卷入更复杂的漩涡。姐姐唐暮暮的死,像一张网,牵扯出太子慕容博、三皇子慕容斯、丞相之女谢婷瑶,甚至静妃的势力。“太子娶了阿姐,能得父亲支持,三皇子自然不满;阿姐死了,谢婷瑶就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。” 唐朝朝对着铜镜,把线索一一理清,镜中映出的,是与唐暮暮如出一辙的脸,却多了几分凌厉。
她的 “嚣张” 在京城愈演愈烈。在首饰铺,她看着堂妹唐云桃争抢母亲的头面,直接怼回去:“没银子就别抢,丢将军府的脸。” 在宫宴上,谢婷瑶逼她作诗,她甩甩袖子:“诗词不会,拳脚倒会几招 —— 谢小姐要不要试试?”
春日宴成了她的 “战场”。静妃设局想污蔑她与男子私会,她反手就让许萝晚和太子的 “私情” 曝光;李雪莹(二皇子慕容天的人)嘲讽她是 “山野丫头”,她直接拆穿对方才是杀害阿姐的真凶:“三个月前的宫宴,是你带阿姐去赏雪,她半路离开,是不是去见了慕容天?” 李雪莹慌了神,却仍嘴硬:“你敢杀皇子吗?” 唐朝朝掂着匕首笑:“杀不了皇子,杀你足够。”
而慕容临,始终是她身后的影子。他送她价值万金的翡翠头面(实为母妃留下的聘礼),提醒她 “三皇子绝非表面简单”;她要查案,他就让心腹阿北暗中相助;甚至在她被群臣弹劾时,他拖着 “未愈” 的腿闯入皇宫:“皇兄,朝安郡主是朕亲封的,谁敢动她?”
两人的关系,在一次次交锋中升温。慕容临看着她为查案奔波,轻叹:“小时候是我无能,才被迫离开。如今我已羽翼丰满,换我保护你。” 唐朝朝嘴上怼他 “少装深情”,却在他毒发时连夜赶到:“再吃别人的药,你必死无疑 —— 人参不是药,是催命符!”
太子遇刺,国舅端木庆想嫁祸唐武,唐朝朝直接押着大理寺少卿闯宫:“刺客招了,是国舅的命令!” 她当众施针逼出刺客口中的真相,让端木庆的阴谋败露。皇帝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女,又惊又叹,赐她宝剑:“遇见不平事,尽可斩之。”
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。二皇子慕容天谋反,喊出了积压多年的怨恨:“我和太子同为皇子,为何父皇只护着他?” 他揭露静妃偷换皇嗣(三皇子慕容斯实为萱妃之子),更承认是自己下令给唐暮暮下毒:“本想让她大婚时因非完璧被处死,没想到李雪莹先下了手。”
混乱中,慕容临的黑甲卫护住了皇宫,也护住了唐朝朝。当慕容天的剑刺向太子时,是唐朝朝飞身上前挡下;当慕容临终于站起(腿疾已被她治好),挥剑斩向叛党时,她在他身后喊:“慕容临,别输了!”
尘埃落定后,慕容临站在将军府门前,对着唐武深深一拜:“我想求娶朝朝。” 唐武愣住,唐朝朝却从门后走出,眼里闪着光:“爹,我愿意。”
没有盛大的仪式,只有两缕交缠的发丝。“结发为夫妻,白首两不疑。” 慕容临执起她的手,将发丝系在她腕间,“我此生定不负你。” 唐朝朝望着他,这个从淮城就纠缠不清的男人,这个在阴谋中始终护着她的男人,轻声说:“我现在还不懂什么是爱,但我喜欢看见你。余生,我会努力学。”
皇城的风,终于停了。那些阴谋、鲜血、争斗,都成了过往。唐朝朝站在城楼上,看着慕容临朝她走来,身后是将军府的安宁,身前是他含笑的眼。
她下山时,带着的是复仇的执念,像一把锋利的剑,要劈开所有不公;而如今,这把剑化作了温柔的盾,守护着她爱的人,也守护着自己活成的模样 —— 不再是 “唐暮暮的妹妹”,不是 “将军府的二小姐”,只是唐朝朝,那个敢爱敢恨、敢医敢武的小道姑。
或许正如她曾说的:“我是二十一世纪穿书人,凭什么拿龙套剧本?我要逆天改命,活成大女主。” 这场从淮城雨幕开始的征途,终究让她得偿所愿。
“人生有你何其幸运,祝平安健康。”(唐暮暮留给妹妹的信,藏着未说出口的牵挂)
“结发为夫妻,白首两不疑。”(慕容临的誓言,是乱世中最坚定的承诺)
“我慕容临在此立誓,此生定不负你。从今以后,你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。”(跨越阴谋与时光的深情)
“我是二十一世纪穿书人,凭什么拿龙套的角色?既然我有着领先几千年的现代人思维,那我就要逆天改命,风风光光站在人前。”(唐朝朝的宣言,是对命运最倔强的反抗)
“小时候是我无能,才被迫离开。如今我已羽翼丰满,这次,换我保护你。”(慕容临的守护,藏着多年的愧疚与深情)
“阿姐勿怪,小妹只能如此,才能查到你的死因。”(开棺时的低语,是妹妹对姐姐最后的承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