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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风总带着点黏腻的热,梧桐叶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斑,蝉鸣把午后拖得漫长。刚结束高考的舒谣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,手机里是姐姐发来的消息:“别找工作了,姐带你去海边。” 她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,回了句 “想试试”,然后把手机揣回兜里,目光落在街角那家挂着 “招聘暑假工” 灯牌的咖啡店里。
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,这个决定会让这个夏天变得不一样。咖啡的醇香会混着夏夜晚风,吹进她十六岁的尾巴里,留下关于成长、友谊和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 —— 就像冰美式里悄悄加了糖,微苦里藏着甜。
舒谣推开咖啡店门时,风铃叮当作响。店长正被前台的催单声围着,抬头看见这个背着帆布包的女孩,眼里闪过一丝犹豫。“刚高考完?” 他问。舒谣赶紧点头,声音有点急:“我小时候在老家餐馆当过服务员,学东西快,能吃苦!”
后厨传来 “三杯冰美式好了没” 的喊声,店长往里面看了眼,对她摆了摆手:“小周,带她熟悉下。”
周泽羽从操作台前转过身,白衬衫袖子卷到小臂,手里还拿着打奶泡的蒸汽管。“跟我来。” 他声音很轻,带着点笑意。舒谣跟着他穿过忙碌的吧台,看见墙上贴着各色咖啡的做法:水洗埃塞要磨成中细粉,拿铁的奶泡要绵密到能托住勺子,卡布奇诺的拉花得倾斜四十五度转…… 她掏出手机记,周泽羽瞥见了,递过来一本旧笔记本:“这是我刚来时记的,借你。”
第一天的下午像被按下了快进键。“十杯咖啡打包”“热拿铁多加糖”“冬日雪山要少冰” 的声音此起彼伏,舒谣站在打包台后,看着单子上的 “三杯冰美式、四杯拿铁、三杯卡布奇诺”,手指都在抖。周泽羽从她身边过,伸手把歪了的打包袋扶正:“别急,先分清楚热饮冷饮,慢慢来。”
傍晚收工,舒谣坐在店外的台阶上,看着天边的晚霞发愣。周泽羽拿着两个三明治走过来,递了一个给她:“厨房剩的材料做的,没花钱。” 舒谣接过时,指尖碰到他的手,像被烫了下,赶紧缩回来。“今天…… 是不是拖大家后腿了?” 她小声问。
周泽羽咬了口三明治,望着店里亮起来的暖黄灯光:“谁刚开始不是手忙脚乱的?熟悉了就好了,慢慢来。 ” 风从街角吹过,带着咖啡香,舒谣忽然觉得,这个夏天好像没那么难。
上班第三周,舒谣已经能独立做基础款咖啡了。她学会了听蒸汽管的声音判断奶泡温度,知道 “冬日雪山” 里的乳酪要加多少才不腻,甚至能在周泽羽忙不过来时,递上刚好磨好的水洗埃塞咖啡豆。
那天收工,同事舒谣(注:原文中此处可能为笔误,结合上下文应为另一位同事,暂称 “小雅”)从包里掏出本封面花哨的书:“看,答案之书,可准了!” 舒谣凑过去看,封面上写着 “所有问题,都有答案”。小雅翻到某一页,指着一行字笑:“我昨天问‘今天工作顺不顺利’,它说‘有些人开始慌乱’—— 可不是嘛,上午那波订单差点把我忙晕!”
舒谣犹豫了下,小声问:“那…… 我能问吗?” 她翻开书,心里默念 “明天会不会遇到难缠的顾客”,指尖随机点了一页。上面写着:“善意会接住所有慌张。”
第二天果然出事了。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把 “冬日雪山” 推到她面前,脸色铁青:“这什么东西?糊弄人呢?” 舒谣吓得脸发白,刚想解释这是特调款,男人已经拔高了声音:“叫你们老板来!”
“我是负责人。” 周泽羽走过来,把舒谣拉到身后,拿起那杯咖啡尝了口,对男人笑了笑,“先生,是我们的错,点单时没跟您确认口味。这两杯换成常规美式,今天的单免了,再送您两份招牌蛋糕,不含乳酪的。”
男人哼了一声,接过重新做的咖啡走了。舒谣眼圈有点红:“对不起,是我没跟顾客说清楚。” 周泽羽擦了擦她刚才碰洒的咖啡渍:“错了就改,下次注意就好。谁还没出过错呢? ” 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刚才你挡在前面的样子,挺勇敢的。”
那天晚上,舒谣躺在床上翻那本答案之书,忽然觉得,所谓 “答案”,或许不是书里的字,而是身边人递过来的善意 —— 就像周泽羽递来的笔记本,小雅塞给她的小饼干,店长在她累时说的 “早点下班”。
店里生意越来越好,店长宣布团建:“今晚随便吃喝,我买单!” 大家挤在附近的小酒馆里,灯光昏黄,有人提议玩 “逛三园”。
“红绿灯园里有什么?” 店长先开头。“红灯!”“绿灯!”“黄灯!” 轮到周泽羽时,他笑了笑:“舒谣脸红时的颜色。” 满桌人都在起哄,舒谣的脸果然更红了,低头抠着杯子沿。
换 “四大名著园” 时,小雅突然指着舒谣:“该你了!还有,输了要答真心话 —— 你最近有没有喜欢的人?” 舒谣的心跳漏了一拍,眼角的余光瞥见周泽羽正看着她,赶紧摇头:“我选惩罚!”
周泽羽拿起桌上的纸巾盒:“惩罚就罚你…… 接住这个。” 他轻轻把盒子扔过去,舒谣伸手接住,指尖又碰到了一起。那天晚上,店长要送大家回家,周泽羽忽然说:“我跟舒谣顺路,我送她。”
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谁都没说话。快到舒谣家楼下时,周泽羽忽然开口:“你报了哪所大学?”“燕大,文学系。” 舒谣的声音很轻。“挺好的。” 他点点头,“文学系的课应该很有意思。”
舒谣到家后,收到周泽羽的消息:“晚安。” 她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,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又删,最后只回了句 “晚安”。躺在床上,她想起白天小雅说的 “答案之书”,忽然觉得,有些答案,或许不用问书 —— 就像看到周泽羽时加速的心跳,像听到他声音时发烫的耳朵。
舒谣的姐姐突然来店里,递给她一张请帖:“我下个月结婚,你来当伴娘。” 趁着舒谣倒 water 的功夫,姐姐打量着她:“暑假工没白打,看着比以前大方多了。”
“同事都很好。” 舒谣笑了笑,想起周泽羽教她拉花时说的 “手腕要稳”,想起小雅塞给她的润喉糖。姐姐忽然凑近:“我看你提到同事时,眼睛都在发光 —— 是不是有情况?”
舒谣赶紧摇头,脸却红了。姐姐没再追问,只是叹了口气:“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?就像你解一道卡了很久的难题,突然灵光乍现,一下子有了思路,那种开心是从心里冒出来的,挡都挡不住。 ”
她看着舒谣,眼里带着温柔:“你越靠近他,越觉得开心,甚至超过解出难题的快乐 —— 那这个人,对你来说就一定不一样。就算最后没在一起,这段心动也是成长的一部分呀。”
舒谣想起周泽羽帮她解围时的样子,想起他递过来的三明治,想起团建时他看她的眼神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,酸酸的,又甜甜的 —— 原来这就是姐姐说的 “灵光乍现” 吗?
八月底,舒谣去跟店长辞职:“学校要开学了,我得去报到了。” 店长在计算器上敲了敲:“工资转你微信了,燕大可是好学校,好好学。放假记得回来看看。”
周泽羽正在吧台后磨豆子,听到声音抬头看她,眼里有笑意:“以后喝不到你做的拿铁了。” 舒谣的心跳又快了:“我…… 我想请你去燕大玩,我请你吃东西。”
周泽羽停下手里的动作,认真地看着她:“好啊。”
去燕大报到那天,迎新的学长接过她的行李:“是文学系的舒谣吧?我是大二的周泽羽,负责接新生。” 舒谣愣住了,看着眼前穿着迎新马甲的男生,阳光落在他脸上,和在咖啡店里一样,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“你……” 她话没说完,周泽羽就笑了:“我接受你的邀请了。什么时候有空,请我吃食堂的糖醋里脊?”
风从燕园的林荫道吹过,带着桂花的香,像极了那个夏天咖啡店外的晚风。舒谣忽然想起答案之书里的那句话:“善意会接住所有慌张。” 原来,有些遇见,从一开始就写好了答案 —— 就像夏天总会过去,但夏夜晚风里的故事,会在新的季节里,继续生长。
《夏夜晚风》里没有轰轰烈烈的剧情,只有一个女孩在夏天里的细碎成长:从手忙脚乱的暑假工,到能独当一面的咖啡师;从对 “喜欢” 一知半解,到读懂自己心里的悸动。咖啡的醇香、同事的善意、姐姐的开导、周泽羽的温柔,像夏夜晚风一样,轻轻推着她往前走。
青春或许就是这样:一点慌乱,一点温暖,一点说不清楚的心动,最后都变成成长的养分。就像舒谣学会的那样,“慢慢来,熟悉了就好了”—— 无论是做咖啡,还是面对生活里的每一个新开始。而那些藏在咖啡杯里的心事,会随着风,吹向更远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