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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乾皇朝的黑潭山,风雪总带着血腥味。部族间的生死战像悬在头顶的刀,赢者坐拥一切,败者部族覆灭,女人孩童沦为战利品。姜氏部族走到了绝境 —— 成年男子只剩重伤的二长老,申屠氏的铁骑已踏到寨门,叫嚣着要将姜氏男童改姓申屠,女人尽数收为己有。就在这绝望的寒冬里,十七岁的姜玄攥紧了拳头,骨节泛白。他是黑潭山第一勇士姜寒峰的儿子,却被嘲 “十七岁才通脉境的废物”,可没人知道,八年前奇石空间里,一位神秘前辈早已将黑玄功刻进他的骨血。当申屠氏的污言秽语刺穿母亲的尊严,当族人的哭喊声撕裂夜空,这个少年迈出了改变命运的第一步:“姜氏部族姜玄,申请出战。”
生死战的擂台上,积雪被血腥味染成暗红。申屠氏的申屠岩笑得狰狞,他笃定姜玄不过是送死 —— 一个十七岁的半步先天,怎敌得过重伤却仍在先天后期的申屠勇?可他们都算错了。姜玄的刀藏着八年来的隐忍,更藏着对 “宁可站着生,不能跪着死” 的执念。他瞅准申屠勇旧伤的破绽,黑玄功运转至极致,刀光如裂冰,竟一剑封喉。
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,姜玄拄着刀喘息,汗水混着雪水滑落。他以为这是结束,却不知是开始。申屠氏的报复、卫家的算计、黑潭山的秘境凶险,像一张密网缠了上来。母亲带着妹妹投奔早已与她断绝关系的卫家,未婚妻姜青红在新婚夜显露神魔转世的真身,夺走他一半神魔之力后消失 —— 原来她是为了恢复实力,才隐忍与他成亲。
“你夺走了我的神魔之力,却夺不走我守护族人的心。” 姜玄对着空荡的婚房低语。他背起刀走进黑潭山,那里有能让他变强的机缘,也有能吞噬性命的妖兽。在奇石空间,神秘前辈扔给他一卷《苍莽功》:“练不好,就在山洞里养老吧。” 他却笑了,前辈总说不插手,却总在暗处递来希望。
黑潭山的瘴气里,姜玄遇到了被葛阳追杀的陈元姝。她是飞雪城陈家的小姐,骄傲如雪中寒梅,却在被姜玄救下时红了眼眶。“你娶我,否则我死给你看。” 她带着少女的倔强,却不知这句戏言成了日后的牵绊。姜玄那时还不知道,这个女人会在他失踪后,挺着孕肚守在姜氏部族,对着卫家的威胁冷冷说:“这是我和姜玄的孩子,只能姓姜。”
而姜青红(后来的裴霓裳)像一团扑朔迷离的火。她是神魔转世,背负着上古的记忆,却在与姜玄的纠缠中动了心。她赢了无数赌局,押的都是 “姜玄会赢”,却在见面时骂他 “狗男人”;她嘴上说 “不成神魔,自当封心绝欲”,却在姜玄渡劫时,站在雷劫外红了眼眶。“若他渡劫失败,我最多两年就能成神魔,可我宁愿等。” 她对着陈元姝说,语气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。
姜玄在爱恨里淬炼锋芒。他杀了通缉犯葛阳,用劫境刀法制服挑衅的沈家天才,甚至一刀破开卫家守护大阵,对着卫家主仆说:“我娘若少一根头发,我让你们卫家付出千百倍代价。” 他的刀越来越快,心却越来越软 —— 他开始明白,变强不仅是为了自己,更是为了身后的人:等着他回家的陈元姝,吵着要当他徒弟的罗战,还有那个总骂他却总在暗处帮他的裴霓裳。
飞雪城太小,装不下姜玄的刀。当雷鸿大人告诉他 “军城才是你该去的地方” 时,他背上刀,带着陈元姝踏入了更广阔的天地。这里有日月神宫的天才廉锐,有赤安城城主的徒弟郭子鹤,他们都看不起这个 “部族出来的土包子”,直到姜玄一刀破了廉锐的三十丈领域。
“一切阴谋诡计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。” 姜玄对着倒地的廉锐说。他的破道期境界震惊了整个北洪州 —— 五千年来,没人能在二十岁达到这个境界。军城最高监察使曹龙图收他为徒,女帝陛下暗中关注,连裴霓裳都忍不住调侃:“狗男人,现在知道我当初没押错了吧?”
可荣耀背后是更深的危机。卫家残余势力勾结穆家,想在他渡劫时偷袭;裴霓裳身上的追魂香引来了无数觊觎者;连曹龙图的心魔都蠢蠢欲动,嫉妒他的天赋。陈元姝挺着孕肚挡在裴霓裳身前:“我夫君没空管闲事,我这个娘子替他来。” 两个女人,一个凡人,一个神魔转世,本该针锋相对,却在守护同一个男人时,生出了微妙的默契。
“我要连渡三劫。” 当姜玄说出这句话时,军城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。二劫、三劫、神魔大劫,三道雷劫叠加,连活了万年的曹龙图都变了脸色:“这是疯了!”
雷劫如金色巨龙,咆哮着砸向姜玄。第一道雷劫,他用肉身硬抗,衣衫碎裂却毫发无伤;第二道雷劫,他运转极道功,竟吸收雷劫之力淬炼元神;第三道雷劫最可怕,带着王境神魔的威压,劈得天地变色。陈元姝跪在地上祈祷,裴霓裳握紧了剑,曹龙图的手抖得握不住酒杯 ——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死。
可姜玄站在了雷劫中央,笑得坦然。他想起了姜氏部族的篝火,想起了陈元姝说 “我愿意为你守寡” 时的坚定,想起了前辈说 “你若渡过神魔大劫,我会来找你,把欠你的天下还给你”。“我姜玄,为守护而生,岂能死于雷劫?” 他爆发出全部神魔之力,刀光撕裂雷云,“给我破!”
雷劫散尽,一道身影立于云端。姜玄睁开眼,眸中是星辰流转 —— 他成了神魔。
成为神魔的姜玄,第一件事就是踏平卫家余孽,将母亲和妹妹接回身边。陈元姝抱着女儿思思,笑着说:“夫君,孩子该学刀了。” 裴霓裳扔给他一把苍青剑:“狗男人,这下不用我护着你了。” 曹龙图拍着他的肩:“好徒儿,以后军城归你管。”
可他总想起前辈的话。直到那一天,风雪如当年黑潭山一般大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。“我回来了。” 前辈笑着,眼中有他看不懂的沧桑,“欠你的天下,现在还你。”
姜玄愣住。原来他是无尽神罗世界的主神转世,前辈是替他守护天下的女帝。十万年的等待,八年来的指引,都只为这一刻。“那你呢?” 他抓住她的手。
“我在起源世界等你。” 女帝的身影渐渐透明,“等你九劫圆满,我们再并肩看这万里河山。”
姜玄望着掌心的天下,突然懂了:所谓天下,从来不是疆土,而是要守护的人。他转身,走向等候他的陈元姝和裴霓裳,走向欢呼的族人 —— 他的天下,就在这里。
从黑潭山的生死战到军城的雷劫,姜玄的刀劈开了绝境,也劈开了命运。他不是天生的英雄,只是在每个选择的路口,都选了最难走的那条 —— 守护。部族、爱人、天下,他用十七岁的肩膀扛起,用二十岁的神魔之力护住。
或许就像他说的:“我能不能成神魔,别人说的不算。” 真正的强大,从不是境界有多高,而是心里的火有多旺。当风雪再临,总会有少年握紧刀,像当年的姜玄一样,说出那句:“我来守护。”
“宁可站着生,不能跪着死。” —— 姜玄用一生践行的信念,是绝境中不屈的脊梁。
“一切阴谋诡计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。” —— 姜玄在军城挑战中,对所有觊觎者的回应。
“我能不能成神魔,别人说的不算。” —— 面对日月神宫长老的质疑,姜玄的笃定震彻云霄。
“不成神魔,自当封心绝欲。” —— 裴霓裳(姜青红)嘴上的冷漠,藏着对姜玄不敢言说的在意。
“这是我和姜玄的孩子,她就一定得姓姜。” —— 陈元姝对陈家的坚定,是爱情最朴素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