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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念站在忘川河畔的第十年,指尖的皮肤早已被河水腐蚀得斑驳不堪。忘川河水的痛,是蚀骨穿心的 —— 它不仅腐蚀摆渡人的灵体,更像一把钝刀,日复一日切割着她对人间的念想。可她从未退缩,只因季时安曾在她耳边低语:“等攒够超度百人的功德,我们就一起回阳间,补一场十里红妆的婚礼。” 为了这句承诺,她每天撑着破船,在浑浊的河面上接送亡魂,看着他们带着释然踏上轮回路,心里便多一分期待:再超度一个,就差一个了。
她不知道的是,对岸的季时安,早已不是那个需要她庇护的落魄书生。他成了阎王府的门房,穿着体面的衣裳,身边站着一个叫柳凄凄的女子。柳凄凄眉眼间带着怯意,却在沈念面前露出了獠牙:“姐姐的功德,早就被夫君换了驻颜丹给我啦。” 那一刻,沈念才明白,自己十年的煎熬,不过是一场笑话。季时安轻描淡写地说:“不过是些功德,你再摆渡二十年,咱们三个一起回去。” 他忘了,是他当初求着沈念一起攒功德;他忘了,沈念为了他,放弃了沈家大小姐的尊荣,甘愿在阴曹地府做个苦役;他甚至忘了,那句 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 的誓言,还刻在同心结上。
“手持彼岸花者,可重入轮回。此花每日凋谢一瓣,彻底凋谢之时,就是往生门开启之日。 ” 阎王的声音在大殿回响,沈念接过那朵艳红的彼岸花,花瓣上的纹路像极了她十年未干的泪痕。她终于看清,季时安送给她的同心结,他也给了柳凄凄;他说的 “独宠”,不过是掌控的借口;他口中的 “小事”,是她用十年血泪换来的生机。“要往生的,只我一人。”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,再无波澜。
季时安这才慌了。他追到忘川河畔,看着沈念的身影越来越远,才想起她曾在拔舌地狱为他挡过惩罚,想起她把唯一的干粮分给他,想起她握着他的手说 “再难也要一起回家”。可一切都晚了 —— 彼岸花的第七瓣落下时,往生门在金光中洞开,全地府的阴差都来送行,连阎王都亲自护送。季时安的婚礼在一片喧闹中冷场,宾客们都跑去看这千年一遇的奇景:一个女子手持彼岸花,步步生莲,走向人间。他疯了一样追过去,却被轮回路的结界弹回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光里,手里的定情玉佩 “咔嚓” 碎裂,像极了他彻底崩塌的世界。
回到人间的沈念,在闺房里醒来。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上,母亲的哭声、哥哥的关切,都真实得让她恍惚。地府一年,人间十日,她昏迷的十天里,季时安竟以 “殉情” 之名昏迷不醒。可家人的话让她心冷:“季家说你花轿出事,要我们赔钱,否则就告御状。” 原来,她的 “意外” 并非意外。季时安在花楼与柳凄凄的对话,被她一一查清:他买通轿夫推她下山崖,本想演一出 “英雄救美”,却没想到假死药差点成真,更没想到她能从地府归来。
公堂之上,沈念一身素衣,眼神清亮如忘川河畔的彼岸花。季时安坐在轮椅上,还在扮演深情:“念念,我们少年相许,你怎能不信我?” 可当柳凄凄被带上堂,当轿夫的证词被呈上,当他那句 “飞黄腾达和娇妻美妾我都要” 的录音(注:剧情中为人证转述)响彻公堂,他所有的伪装轰然破碎。沈念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人间数载,地府十年,我将一颗真心捧给你,你不珍惜就罢了,竟还算计到我的性命。你可知,爱到极致是卑微,痛到极致是清醒? ”
季时安的结局,是在拔舌地狱永受煎熬。那里长满了夕颜花,阎王说:“此花朝生夕死,是负心汉拔掉的舌头落地所生。每晚花朵枯萎,舌头便又长出,次日再拔再长,永无止境。” 而他心心念念的柳凄凄,不过是他的心魔所化,陪着他在地狱里重复着背叛与悔恨的戏码。
多年后,沈念成了侯府少夫人,与陆轻尘育有子女。她时常站在窗前,看着庭院里的同心莲开得正好。有人问她,是否还恨季时安?她笑着摇头:“忘川不渡的,从来不是亡魂,而是执迷不悟的心。 他困在自己的执念里,我却早已渡了自己。” 阳光落在她脸上,温暖得像从未经历过阴曹地府的寒凉。
那些在忘川河畔的日夜,那些被辜负的深情,终究成了她成长的勋章。就像彼岸花,花开不见叶,叶生不见花,却在生死的间隙里,开出了最倔强的希望。沈念用十年的痛苦换来了清醒,用一场背叛明白了 “真心要给值得的人”,这大概就是命运最温柔的安排 —— 让你在最深的绝望里,遇见重生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