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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烛在雕花窗棂上投下摇曳的影,慕梓寒攥着裙摆的手泛白,耳边是宾客们窃窃私语 —— 谁都知道,她要嫁的是那个被传 “早已没了气息” 的太子周璟。这场夜里的婚礼像一场荒诞的祭祀,而她,是慕府用来给活死人太子冲喜的祭品。可谁也没想到,这桩始于算计的婚事,会缠缠绕绕牵出两世深情,更搅动了整个皇城的风云。
慕梓寒踏进东宫时,鼻尖满是药味。她是慕府原配柳氏的嫡女,却在母亲尸骨未寒时就被继母卢氏挤到了角落。如今,太子周璟远征中毒昏迷,圣旨要 “慕府嫡女” 嫁入东宫,卢氏和父亲慕政自然不会让宝贝女儿慕如月守寡,便将她推了出来。“你不嫁,你哥哥慕衍的药就断了。” 继母的话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她只能点头。
拜堂时,她望着红绸遮盖的 “新郎”,心里满是绝望,直到那句细微的心声钻进耳朵:“这新娘看着倒是白净,就是胆子小得像兔子。” 慕梓寒惊得抬头 —— 她竟能听见这位 “活死人” 太子的心声!
夜里,太子副将寂七才坦白,周璟只是中了奇毒陷入沉睡,并非传言中的 “死了”。可这秘密刚揭开,慕梓寒就听见周璟在心里盘算:“父皇早想换太子,我若不醒,周煜那蠢货就要踩着我的尸骨上位了。” 原来,这位太子殿下心里跟明镜似的,连她被迫嫁来的缘由都看得通透:“慕政这老东西,卖女儿倒是熟练。”
日子在微妙的平衡中过着。慕梓寒一边给周璟喂药、抄佛经,一边听着他的心声猜心思。他会在她被慕如月刁难时腹诽:“这点手段也敢在孤面前耍?” 会在她偷偷给哥哥送药时暗笑:“倒是个重情义的,比慕家那群白眼狼强。” 而她,从最初的恐惧,渐渐生出一丝好奇 —— 这个躺着不动的太子,心里装着多少算计?
周璟醒了,却没立刻 “康复”。他依旧装作虚弱,任由太医说 “最多活半年”,实则在暗中布局。慕梓寒成了他最特别的 “听众”,听他吐槽二皇子周煜的蠢笨:“赈灾的米都敢发霉,是嫌命太长?” 听他忌惮熹贵妃的狠辣:“她看我的眼神,跟看死人没两样。”
一次,慕如月带着点心来 “赔罪”,慕梓寒听见周璟的心声警钟大作:“里头掺了料,想让她在长公主宴上出丑。” 她不动声色换了点心,转头就听见周璟在心里夸:“反应倒快,没白疼。” 那一刻,她忽然明白,这个总在心里耍小性子的太子,早已把她划进了 “自己人” 的圈子。
慕家的麻烦没断过。卢氏为了让慕如月攀高枝,竟想给慕梓寒下春药毁容。慕梓寒截获了药,却故意让卢氏以为得手,转头就听见周璟冷笑:“敢动孤的人,千百倍还回去。” 果然,没过几日,慕如月在宴会上丑态百出,卢氏的阴谋也被揭穿,父女俩彻底成了京城笑柄。
“你就不怕我是为了太子妃的位置才帮你?” 慕梓寒某次忍不住问。周璟没说话,她却听见他心里的声音软得像棉花:“就算是,孤也认了。”
慕梓寒从未忘记母亲柳氏的死因。她借着周璟的势力,找到了当年的稳婆和大夫,终于拼凑出真相 —— 是慕政厌烦了发妻,联合卢氏下毒,让柳氏难产而亡。
“女儿告父,是为不孝。” 知府看着状纸犹豫,慕梓寒却挺直脊背:“可母亲枉死,若连女儿都不为她讨公道,才是真的不孝!” 周璟就坐在旁听席上,她听见他在心里喊:“说得好!孤的太子妃,就该这么硬气!”
庭审那天,慕政还在酒楼宴客,被差役拖来时满脸酒气。稳婆的证词、当年的药渣,桩桩件件都砸得他无法辩驳。周璟适时开口,声音虚弱却带着威压:“知府大人,孤的岳母,不能白死。” 最终,慕政被判斩立决,卢氏也疯癫入狱。
刑场那天,慕梓寒站在远处,听见周璟的心声:“以后,孤护着你。” 她转头看他,阳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,竟生出几分暖意。
周璟的 “病” 成了最好的伪装。他借着虚弱,冷眼旁观熹贵妃和周煜的动作 —— 私吞赈灾粮、勾结西域势力、甚至给皇上下毒。慕梓寒则成了他的 “顺风耳”,把听见的心声、看到的猫腻一一告诉他。
“他们想在太后寿宴上动手。” 周璟的心声带着冷意。寿宴当晚,周煜果然带着刺客闯宫,却不知周璟早已布下天罗地网。厮杀声里,慕梓寒看见周璟拔剑的模样,利落得不像个病人。他将她护在身后,心里却在喊:“别吓着她。”
混乱中,熹贵妃的阴谋彻底败露 —— 周煜竟是她和西域领主的私生子,连皇上体内的毒也是她下的。皇上震怒,却已无力回天。周璟握着父亲的手,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忏悔,心里却没什么波澜:“你欠柳氏的,欠孤的,终究要还。”
周璟解毒那天,慕梓寒忽然发现,自己听不见他的心声了。她慌了神,却被他一把拉住:“傻丫头,孤好了,自然不用你‘偷听’了。” 他凑近,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:“以后,孤的心意,直接说给你听。”
二次婚礼办得盛大。红盖头被掀开时,慕梓寒看见周璟眼里的笑:“这次,是真的娶你了。” 他不再是需要冲喜的病太子,而是即将登基的新君;她也不再是慕府那个任人拿捏的嫡女,而是他要捧在手心的皇后。
婚后,周璟带着她回了趟慕府旧宅。院子里的老槐树还在,像母亲当年在时一样茂盛。“以后,这里只有我们。” 他握着她的手,语气郑重。远处,传来哥哥慕衍和长公主邵阳的笑声 —— 慕衍的毒解了,邵阳也终于等到了那句 “我娶你”,这对吵了半辈子的人,终究成了彼此的归宿。
登基大典上,周璟站在太和殿上,望着阶下的慕梓寒,声音传遍皇城:“朕的江山,分你一半。” 而慕梓寒望着他,想起初嫁时听见的那句心声:“这兔子胆子小,得护着点。” 原来,有些心意,从一开始就藏不住。
这场始于算计的婚姻,终究在风雨里开出了花。慕梓寒用坚韧护住了想护的人,周璟用智谋守住了家国与爱人。就像周璟常说的:“真正的强大,不是永不倒下,而是身边有人时,敢放心软弱。” 而他们,正是彼此最安心的港湾。
“殿下在不用怕,放心干!”—— 慕梓寒听周璟心声后生出的底气
“孤的太子妃,就该这么硬气!”—— 周璟在慕梓寒状告父亲时的心声
“真正的强大,不是永不倒下,而是身边有人时,敢放心软弱。”—— 周璟登基后对慕梓寒说的话
“你护你的家人,孤护你,就这么简单。”—— 周璟的心声里,藏着最直白的温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