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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有时像一场没有剧本的苦旅,有人在泥泞里挣扎,有人在迷雾中徘徊,而爱与母爱,往往是刺破黑暗的第一束光。《苦尽甘来的妈妈》便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:一个叫鹿夕颜的女人,带着女儿在绝境里摸爬滚打,一边对抗着致命的心脏病,一边藏着不敢言说的过往;一个叫裴煜城的男人,在商界叱咤风云,却被尘封的误会和家族的枷锁困住脚步。当命运的齿轮重新转动,他们的人生因一个叫朵朵的小女孩再次交织,那些深埋的爱、难解的恨、迟来的真相,终将在 “苦尽” 之后,迎来属于他们的 “甘来”。
《苦尽甘来的妈妈》的故事,要从一个医院缴费窗口的窘迫场景说起。小女孩朵朵攥着一张空卡,红着眼圈对护士说:“阿姨,再试试好不好?这是妈妈唯一的卡。” 而病房里,鹿夕颜捂着绞痛的心脏,听着女儿说卡里没钱时,瞬间明白了 —— 钱被刚出狱的父亲陈斌转走了。电话里,陈斌的声音冰冷又刻薄:“那是你的救命钱?关我什么事?你跟你妈姓,又不跟我姓。” 挂电话前,他甚至恶狠狠地补了句:“快死了给我打电话,晦气。”
这便是鹿夕颜的日常:一边要靠药物维持随时可能停摆的心脏,一边要独自抚养女儿朵朵,还要提防着那个嗜赌、家暴、甚至是杀人犯的父亲。医生说,她的心脏病遗传自母亲,手术风险极大,不手术靠药物能活半年,没药则只剩一个月。可她看着身边怯生生的朵朵,咬着牙告诉自己:“我还没能找到照顾朵朵的人,我不能就这么死了。”
彼时的裴煜城,正坐在回国的飞机上。作为裴氏集团的总裁,他扔下上亿生意,连坐二十小时飞机赶回来,不是为了开拓国内市场,而是被母亲用 “生病” 的借口骗回来结婚。推开家门,迎接他的不是母亲的病床,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相亲 —— 母亲指着尹家大小姐尹倩雪,笑意盈盈地说:“争取一年之内让我抱上孙子,男孩女孩都成。” 裴煜城看着眼前的阵仗,冷着脸丢下一句:“我绝嗣了,生不了孩子。”
他以为这话能让母亲死心,却没料到,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冲过来,抱着他的腿喊 “爸爸”。那是朵朵,鹿夕颜的女儿。裴煜城愣住了,母亲却乐开了花:“我就说这‘绝嗣’是假的吧!这是我的宝贝孙女啊!” 可裴煜城看着朵朵,满眼都是陌生:“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外,怎么可能有女儿?” 他以为是骗子,直到朵朵拿出他和鹿夕颜的旧照,他才在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上,看到了尘封的过往。
原来,五年前,鹿夕颜曾是裴煜城深爱的人。可她的父亲陈斌,正是当年开车撞死裴煜城父亲的肇事者。这件事像一道鸿沟,横亘在两人之间。鹿夕颜知道,裴煜城有多爱他的父亲 —— 他常说,父亲去世那天,雷声大得像要把天劈开,而他 “只恨没有出生在乱世,否则一定亲手杀了凶手”。为了不拖累裴煜城,也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,鹿夕颜谎称 “爱上别人”,在裴煜城最痛苦的时候,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。
这五年,鹿夕颜过得像一株在石缝里生长的野草。她熬过了独自生产的痛 —— 生朵朵那天,她疼了一天一夜,几次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,却在摸到孩子温热的小手时,突然有了力气;她扛过了抚养女儿的苦 —— 没钱给朵朵买新衣服,就把旧衣服缝缝补补;没钱交房租,就带着朵朵在公园长椅上凑合一晚;她甚至瞒着所有人,心脏的疼痛早已从偶尔发作变成了家常便饭。可她从未在朵朵面前掉过一滴泪,总是笑着说:“朵朵有爸爸,只是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忙,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,会很爱你。”
而裴煜城,这五年也没好过。他把对鹿夕颜的 “背叛” 藏在心底,用工作麻痹自己,却在每个打雷的夜晚,想起父亲去世那天的巨响,想起鹿夕颜曾抱着他说 “我会一直陪着你”。他以为自己早已放下,直到再遇鹿夕颜,才发现那些刻意压制的思念,早已在心底长成了参天大树。
可命运的玩笑,总在不经意间开大。裴煜城刚接受朵朵的存在,母亲就带着尹倩雪找上门,催着他履行 “联姻” 的承诺 —— 尹家濒临破产,只有和裴家联姻才能起死回生。尹父放下狠话:“一周之内必须让裴煜城娶你,否则别认我这个爹。” 尹倩雪委屈又不甘,她不明白,自己明明已经放低姿态,为什么裴煜城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。
更糟的是,当年 “带鹿夕颜私奔” 的顾明轩突然出现。这个从小被骂 “私生子” 的男人,一直暗恋鹿夕颜,当年正是他设计让鹿夕颜误以为裴煜城会恨她,才逼得她离开。如今,他见裴煜城和鹿夕颜有复合的迹象,竟联合陈斌,想用 “陈斌撞死裴父” 的旧案和鹿夕颜母亲的隐私视频威胁裴煜城,企图彻底拆散两人。
陈斌更是像个无底洞,出狱后靠赌博度日,一边勒索鹿夕颜:“五十万,不然你和这小王八蛋都别想安生”;一边又去找顾明轩要好处:“我把当年车祸的真相告诉你,你得给我钱”。他甚至在裴煜城面前炫耀:“你知道我和鹿夕颜什么关系吗?我是她亲爹!你女人和你女儿,身上都流着我的血!”
这话像一把刀,插进裴煜城的心脏。他看着鹿夕颜,眼里的爱瞬间被恨意取代:“早在十年前我就告诉过你,这辈子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!” 他把鹿夕颜和朵朵关在别墅里,以为这是惩罚,却在深夜看到鹿夕颜偷偷写的日记时,泪如雨下。
日记里,每一页都是对他的思念:“今天是离开你的第二十天,宝宝在肚子里两个月了,我很担心她,也很想你”;“宝宝出生了,长得很像你,我生了一天一夜,好几次以为自己要不行了,可一想到是我们的孩子,突然就有了力气”;“第五年,我病了,是很严重的心脏病,我怕自己死了,朵朵怎么办?煜城,我好想你”;“朵朵回到你身边了,我终于不用担心她一个人了。等我死后,把你和朵朵的照片跟我一起火化吧,生不能相守,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”。
“遇见你花光了我毕生的运气,生命的最后,我想再为你疯一次。” 鹿夕颜的字迹在日记本上晕开,像一滴被揉碎的泪。裴煜城这才明白,她的离开不是不爱,而是深爱;她的隐瞒不是欺骗,而是保护。
恰在此时,朵朵哭着跑过来:“爸爸,妈妈快死了!她吐了好多血!” 裴煜城疯了一样冲向医院,而此时,他本该在和尹倩雪的订婚宴上。全城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,尹倩雪在宴会上哭着问:“你这么走了,我怎么办?” 他头也不回:“后果自负。”
医院里,鹿夕颜的手术并不顺利。医生说:“她母亲就是在心脏手术中大出血去世的,这次风险很大。” 裴煜城守在手术室外,第一次体会到父亲当年离世时,母亲的绝望。他对着天空祈祷:“爸,我知道你恨陈斌,但夕颜是无辜的,求你保佑她,让她活下来。”
手术中,鹿夕颜大出血,血库的血不够了。裴煜城红着眼圈吼道:“去其他医院调!不管多少,我都要!” 朵朵拉着他的衣角,小声问:“爸爸,妈妈会像外婆一样不见吗?” 他蹲下来,紧紧抱住女儿:“不会的,妈妈不会离开我们,一定不会。”
“母爱是绝境里的光,能照亮最深的黑暗;真爱是迷雾中的岸,能指引漂泊的船。” 就在所有人都快要放弃时,血终于送到了。几个小时后,医生走出手术室,疲惫却带着笑意说:“手术很成功。” 那一刻,裴煜城紧绷的身体瞬间垮了,他扶着墙壁,泪水无声滑落。
病房里,鹿夕颜缓缓睁开眼,看到裴煜城守在床边,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。朵朵扑到床边,笑着说:“妈妈,你看,爸爸一直在等你。” 裴煜城握住鹿夕颜的手,轻声说: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后来,顾明轩的阴谋败露,因当年故意推裴父到马路中间导致车祸,锒铛入狱;陈斌在逃跑时意外摔死,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;尹倩雪放弃联姻,靠自己的能力挽救了尹家公司,她说:“抢男人没意思,利用男人抢男人的饭碗,才有意思”;裴母也终于放下执念,抱着朵朵说:“我的宝贝孙女,以后奶奶给你盖游乐场。”
鹿夕颜的身体渐渐好转,裴煜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,每天陪着她和朵朵散步。夕阳下,朵朵跑在前面,像个快乐的小天使,裴煜城从身后抱住鹿夕颜,在她耳边说:“以前,我总以为恨能抵消一切,直到失去过才明白,爱比恨更有力量。”
鹿夕颜靠在他怀里,笑着流泪:“我就知道,苦尽了,总会甘来的。”
《苦尽甘来的妈妈》里,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,只有被命运裹挟的普通人。鹿夕颜用母爱对抗绝境,裴煜城用迟来的醒悟弥补过错,朵朵用童真化解仇恨,就连尹倩雪,也在最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成长。它告诉我们,生活或许会给你关上一扇门,但爱会为你开一扇窗;过往的伤痛或许会留下疤痕,但只要心存希望,“苦尽甘来” 就从不只是一句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