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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江的老城区里,那栋爬满爬山虎的房子藏着乔言心三年的光阴。晨光里她跪着擦地板的身影,暮色中她蹲在盆边搓洗内衣的侧脸,还有深夜里对着空荡窗台默念的 “季晏礼,我等你”,都像老照片里的渍痕,晕染着一个女孩最执拗的期待。她总以为,熬过这三年,那句 “回来娶你” 的承诺就会落地生根,却没料到,等待她的不是红本本,而是一场连骨头都要嚼碎的背叛。
乔言心第一次把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塞给季晏礼时,手指都在抖。“够你三年生活费,别省着。” 她仰头看他,眼里的星星比国外的月亮还亮,“我爸妈那边有我,你放心读书。” 季晏礼捏着钱,指腹划过她的手背,语气重得像刻在石头上:“三年后我若不娶你,或三心二意,就让我父母不得好死。” 那时的乔言心信了,信到甘愿搬进季家,替他伺候双亲。
这三年,季母让她跪着擦地板,说 “晏礼回来要见干净屋子”,她咬着牙爬在地上,心里念的是 “只要他还爱我,都能忍”;季母嫌洗衣机洗不干净内衣,把她新买的机器扔在一边,她就蹲在冰冷的水龙头下搓了三年,手上的冻疮每年冬天都准时炸开;季父脑血栓发作,是她托人从国外买回 “护脑丸”,夜夜守在床边测血压,甚至瞒着三个哥哥 —— 那些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哥哥们,她骗他们说 “在临江过得很好”。
她以为这份隐忍能换来圆满。所以当季晏礼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巷口时,乔言心几乎是扑过去的,手里的户口本硌得手心发烫:“晏礼,手续都齐了,我们去结婚吧!”
可季晏礼的身后,跟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。
“这是颜初,我女朋友。” 季晏礼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名校硕士,华谊集团华北区总经理。” 颜初笑着递过一个名牌包,季母的眼睛瞬间亮了:“哎呦,这才是配得上我们晏礼的姑娘!” 乔言心僵在原地,像被人抽走了骨头,她看着季晏礼,声音发颤:“那我呢?”
“乔言心,” 季晏礼嗤笑一声,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“我不过是跟你玩玩而已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刀,把乔言心三年的付出剁得稀烂。她想起自己为了他,拒了哥哥们安排的京市工作,推了无数场家族聚会,甚至答应他们 “从出生的小院出嫁”—— 今天本就是她和季晏礼约定的婚期。可此刻,季母正拉着颜初的手夸 “懂事”,颜初则慢悠悠地补刀:“我托人给晏礼谋了华谊总裁的位置,这次回来,就是办婚事的。”
乔言心突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她想起三年前季晏礼说 “怕你自卑,不告诉你我的人脉”,现在才懂,到底是谁在自卑。“你说你是华谊总裁?” 她歪头看季晏礼,语气轻得像风,“巧了,乔氏集团刚任命我为华谊总裁。”
这话像平地惊雷。季晏礼和颜初的笑容僵在脸上,季母更是跳起来:“你个骗子!我们晏礼才是总裁!” 话音未落,乔言心的手机响了,是大哥乔闻璟的视频电话,屏幕里,乔氏集团的聘书红得刺眼。“心心,聘书送到了,要是季晏礼敢对你不好,大哥第一个拆了他。”
原来,那个在季家当牛做马的 “保姆”,是乔氏集团捧在手心的千金。父母早逝后,三个哥哥把她宠成了公主,她却为了一个男人,藏起身份,收起骄傲,在尘埃里滚了三年。
季晏礼的脸瞬间惨白。他想起自己刚说 “你配不上我这个副总”,想起乔言心三年来不动声色的付出,突然觉得后颈发凉。“心心,我……” 他想伸手拉她,却被乔言心甩开。
“季晏礼,你说过,背叛我就让你父母不得好死。” 乔言心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现在,你信报应吗?”
报应来得比谁都快。季父突然抽搐倒地,颜初慌忙喊 “我姑父是神医”,可神医来了只摇头:“脑血栓并发癫痫,之前吃的药有问题。” 季晏礼这才想起,父亲的病一直靠乔言心的 “护脑丸” 维持,他疯了似的冲乔言心喊:“把药给我!我让你做平妻!”
乔言心看着他,眼神里再无半分波澜。“护脑丸除了我,没人能找到。” 她转身要走,季母扑上来撕打:“你个毒妇!我儿子那么有出息,肯定买得起药!” 乔言心没回头,只对身后的助理吩咐:“以后不用送药了,剩下的喂狗。”
那天下午,季家乱成了一锅粥。季父在 ICU 抢救,季晏礼被乔氏收回了总裁聘书,颜初吹嘘的 “人脉” 在乔家面前不堪一击。乔言心坐在大哥的车里,看着窗外倒退的老房子,突然红了眼。“哥,我这三年,是不是很蠢?” 乔闻璟揉了揉她的头发,声音发紧:“我们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心心,怎么能受这种委屈?”
二哥递过来一个丝绒盒子,里面是条孤品钻石项链:“早告诉你季晏礼是白眼狼,你偏不听。” 三哥把定制手表塞给她:“新婚礼物改成年礼,我们心心该长大了。” 乔言心抱着三个哥哥哭,眼泪里有委屈,有不甘,更有终于松绑的释然 —— 原来,她不是没人疼,只是被爱情蒙了眼。
复仇,是从一张账单开始的。乔言心让助理把三年来为季家花的钱列了明细:给季晏礼的生活费、季父的医药费、给季母买的洗衣机…… 加起来整整一千七百万。“三天内还清,否则法庭见。” 她把账单拍在季晏礼面前时,他正被催债公司堵在酒店门口。
季母瘫在地上哭:“我们哪有这么多钱?房子都被你卖了!” 季晏礼红着眼瞪乔言心:“就因为我不娶你,你就要赶尽杀绝?” 乔言心笑了,笑得比阳光还刺眼:“季晏礼,你搞反了。是我不要你,从你带颜初回家的那一刻起,你就不配了。”
更狠的还在后面。颜初为了重回华谊,答应乔言心 “拿下 S 级项目就当副总”,转头就骗季晏礼 “给三百万彩礼就结婚”。季晏礼掏空家底凑了钱,颜初却把钱投进了项目 —— 那项目本就是乔言心设的局,资金一旦注入,三年都取不出来。等季晏礼发现时,颜初正被警察带走:“涉嫌诈骗三百万,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法庭上,颜初哭得撕心裂肺:“乔言心,你玩我!” 乔言心坐在旁听席,指尖转着三哥送的手表,语气平淡:“当初你抢别人男朋友时,没想过有今天吗?”
季父最终没能救回来。季晏礼在 ICU 外跪了三天三夜,求乔言心给解药。乔言心看着他蓬头垢面的样子,想起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突然觉得索然无味。“我从没说过给你解药。” 她转身离开,“你说的爱,在我这里早就死了。”
季晏礼疯了。他看着母亲被邻居指指点点 “儿子是白眼狼”,看着自己从 “海归精英” 变成 “欠债老赖”,终于明白,乔言心说的 “百倍奉还”,从来都不是空话。那些他嗤之以鼻的付出,那些他践踏的真心,最终都成了压垮他的巨石。
乔言心最后一次见季晏礼,是在法院门口。他被强制执行,要去坐牢了。“言心,我错了。” 他隔着铁栏伸着手,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“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”
乔言心没说话,只是摘下脖子上那条他送的廉价项链,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阳光落在她身上,三哥刚开来的劳斯莱斯闪着光,大哥的电话打进来:“心心,京市的别墅装好了,回家吧。”
她笑着应 “好”,转身时,老城区的风掀起她的裙摆。那三年的隐忍、委屈、不甘,像被风卷走的尘埃,终于落定。
原来,有些前尘往事,本就该是空。重要的不是谁背叛了谁,而是摔进泥里后,你敢不敢自己爬起来,拍掉灰尘,告诉世界:我乔言心,从来都不是谁的附属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