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击▼▼▼▼“网盘下载”▼▼▼▼
保存到网盘观看,不保存只能试看2分钟哦!
资源有问题?点此反馈
东璃十四州的传说里,总有一柄剑与一颗金丹的影子。玄霜剑藏着化神飞升的秘密,九阶金丹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,而命运的丝线,早已将一个名叫云清欢的女子,与这两样东西紧紧缠绕。她从失忆的迷茫中走来,在背叛与鲜血里觉醒,最终执剑而立,才明白所谓传奇,不过是无数次在绝境中选择 “不认输” 的普通人,硬生生走出的一条血路。
三清门的清晨总是裹着淡淡的灵力,可对云清欢来说,这里的每一缕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她是被一个疯癫的老妇人捡回来的,忘了过去,也没了内丹,像株野草般在三清门的角落里活着。直到那天,云清荷—— 三清门掌门的千金,带着丫鬟堵住了她和 “娘”,指着一堆嫁妆嘶吼:“你娘偷了我的东西!”
老妇人拼命辩解,却被死死按住,嘴被破布堵住时,还在呜呜地喊着 “清欢”。云清欢看着母亲被撕扯的衣襟,看着云清荷那张嚣张的脸,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。“放开我娘!” 她扑上去,却被一脚踹倒。混乱中,她指尖突然窜出一道诡异的黑气,划伤了云清荷的脸 —— 那伤口竟与正道灵力相斥,像活物般扭动。
“妖术!她用了妖术!”云清荷的尖叫刺破长空。三清门的人蜂拥而至,没人听云清欢的辩解。掌门看着女儿脸上的伤,眼神冷得像冰:“孽女云清欢,偷学妖术,残害同门,押至三清广场问罪!”
三清广场的斩妖鞭带着紫电,一鞭下去就能撕裂皮肉。围观的弟子窃窃私语:“没内丹的废物,挨不了三鞭就得死。”云清欢被按在刑架上,骨头被鞭子抽得咯吱响,可她死死盯着高台:“我没学妖术!”云清荷站在那里,用手帕捂着伤口,笑得分外得意:“不是妖术,你怎会伤我至此?”
老妇人突然冲了出来,张开双臂挡在云清欢身前:“别打我女儿!要打就打我!” 鞭子落在老妇人背上,她却像不知痛似的,反复喊着:“清欢在哪,娘就在哪。” 当第九鞭落下时,老妇人软软倒下,再也没睁开眼。
那一刻,云清欢的世界彻底黑了。她看着母亲冰冷的脸,突然想起很多碎片 —— 有人在她耳边说 “天地为证,遥光愿与莫玄良缘永结,匹配同称”,有人笑着说 “因为你身上有世上唯一一颗九阶金丹”,还有人在她濒死时骂:“我说我爱你,你竟然信了。”
原来她不是云清欢,是遥光,玄霜剑宗的前宗主。而那个骗她感情、挖走她九阶金丹的人,正是如今玄霜剑宗的宗主莫玄。他要的从来不是她,而是金丹与能助他化神飞升的玄霜剑。
“罪大恶极之人,肆意妄为;心地善良之人,却不得善终,这世间的道义究竟是个什么道理?”遥光的嘶吼里带着血,指尖的黑气骤然暴涨,一柄通体泛着寒光的长剑从她体内冲出 —— 正是玄霜剑。剑鸣震彻三清广场,云清荷被剑气扫中,当场气绝。掌门又惊又怒,却在玄霜剑的威压下动弹不得。
遥光抱起母亲的尸体,一步一步走出三清门。她听说,唯有火灵芝能续母亲的命,而那唯一的火灵芝,恰在云清荷的婚聘礼单上 ——云清荷要嫁给的,正是莫玄。
莫玄的婚礼办得盛大,红绸从玄霜剑宗一直铺到三清门。遥光穿着一身素衣,站在百级仙阶下,对高台上的云清荷说:“我娘需要火灵芝救命。”云清荷笑得花枝乱颤:“想要?那就一阶一跪一磕头上来,每跪一阶,喊一声‘贱婢云清欢前来求药’。”
“好。”遥光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她双膝落地,一阶一阶往上跪,石阶被血染红,“贱婢云清欢前来求药” 的喊声在山谷里回荡。当她终于跪到顶端时,云清荷却将火灵芝扔在地上,用脚碾得粉碎:“你娘的命,也配用我的东西?”
那一刻,遥光终于明白,这世间的公道,从来不是求来的,是抢来的。玄霜剑再次出鞘,这一次,它护住了它的主人。
母亲终究没能救活。遥光在乱葬岗守了三天三夜,直到一个名叫祝余的小道童找到她 —— 那是她三年前收的弟子,一直以为她死了。“师尊,我们要夺回金丹,要让莫玄付出代价。”祝余的眼里燃着怒火,可遥光知道,没有金丹的她,连莫玄的一招都接不住。
“扛不住,也得扛。” 她望着青龙台的方向,那里有四十九道天雷在等着。她要借天雷之力,重铸金丹。祝余想陪她护法,却被她按住:“哪有师尊让弟子替自己渡劫的道理?”
天雷落下时,遥光的骨头像被寸寸碾碎。莫玄带着玄霜剑宗的人来了,站在台下冷笑:“遥光,三年前我能杀你一次,三年后一样能。” 他看着遥光被天雷劈得血肉模糊,看着祝余为护她而被弟子斩杀,笑得越发得意。
可他没看到,遥光的体内,那颗被夺走的九阶金丹正在天雷的淬炼下,与她的血脉重新融合。当最后一道天雷落下时,她睁开眼,周身灵力暴涨 —— 化神境!“莫玄,你说过,有了金丹和玄霜剑就能飞升?”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,手中玄霜剑却已刺穿了莫玄的心脏,“可惜,你没机会了。”
重掌玄霜剑宗的遥光,面对的是一个烂摊子。莫玄在位三年,宗门弟子良莠不齐,连隔壁的天剑阁都敢上门挑衅。天剑阁的夜无痕和冷月,都是元婴境的高手,指着玄霜剑宗的弟子骂:“一群渣子,也配称东璃第一剑宗?”
遥光没多说什么,只是走上擂台。夜无痕的剑快如闪电,却被她一剑挑飞;冷月的毒雾刚散开,就被玄霜剑的寒气冻结。“天剑阁若再敢放肆,我必荡平此地。” 她收剑转身,留下满场震惊。弟子们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想起老人们说的 —— 前宗主遥光,曾是东璃十四州最耀眼的天才。
风波暂歇时,遥光收到一封来自平江城的信。一个叫顾湘的女子在临终前托她:“替我回家看看阿母。”顾湘是被父亲丢在乡下十年的女儿,刚要归家就被嬷嬷毒打致死。遥光换上顾湘的衣服,走进了顾家大门。
顾家的日子,比玄霜剑宗的争斗更磨人。顾湘的妹妹顾承欢,见不得 “姐姐” 回来分走宠爱,先是在城主夫人的寿宴上递毒琴谱,又买通下人在药里动手脚,最后甚至联合老嬷嬷诬陷遥光是冒牌货。“顾家的女儿只能有我一个!”顾承欢的尖叫里,藏着对亲情的扭曲渴望。
遥光一一化解危机,却在顾承欢要求滴血认亲时,犹豫了。她看着碗中与顾父相融的血,突然想起顾湘临终前的话:“我只是想阿母了。” 最终,她没有戳破 —— 顾父早已认出她,只是恳请她 “以顾湘的身份,陪夫人走完最后一程”。
城主府的寿宴上,顾承欢假死越狱,却被遥光找到。“害人终害己。”遥光看着被押入大牢的顾承欢,轻声说。她替顾湘给阿母梳了最后一次头,听着老人说 “湘儿回来就好”,突然明白:所谓承诺,不是要成为谁,而是要带着谁的心愿,好好活下去。
离开平江城的那天,少城主宋琰来送她。“你我婚约,就此作罢吧。”遥光递还那枚象征婚约的玉佩,“我是遥光,不是顾湘。”宋琰看着她的背影,想起她曾说:“经年一曲故人戏,你我皆是戏中人。”
回到玄霜剑宗时,遥光站在山门前,望着玄霜剑在阳光下泛出的光。从云清欢到遥光,从被诬陷的废物到化神境的剑主,她走过的路,每一步都沾着血与泪。可那些杀不死她的,终究让她更强大。
玄霜剑鸣响一声,像是在回应。它见证过背叛,也守护过承诺;它劈开过黑暗,也照亮过前路。而握着它的人,终于明白:所谓传奇,从来不是天生的,是在无数次 “想放弃” 时,选择 “再坚持一下” 的普通人,用信念与勇气,刻下的名字。
玄霜剑的故事,说到底是一个关于 “找回自己” 的故事。遥光在失忆中寻找身份,在背叛中认清人心,在承诺中学会责任。她告诉我们:命运或许会给你烂牌,但出什么牌,终究是自己说了算。就像玄霜剑的寒气里,永远藏着一丝暖意 —— 那是无论经历多少黑暗,都不放弃光明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