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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龙岭的山风总带着股铁锈味,尤其在雨季。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还没散尽,一声闷雷般的轰鸣就从身后追来 —— 那是山体滑坡的咆哮。货车驾驶室里,刘喜叼着烟的手猛地一抖,烟灰落在油渍斑斑的仪表盘上,像极了他此刻眼底的阴翳。而副驾上的徐泽(阿泽)还没来得及消化 “回去的路塌了” 这个消息,就被刘喜接下来的话拽进了更深的黑暗里。这场突如其来的被困,从来不是意外,而是一场裹挟着欲望、罪恶与救赎的漩涡,正从隧道深处缓缓旋开。
“当初啊,就在这条路上,几个自驾的小美女遇了山体滑坡……”刘喜的声音带着黏腻的笑意,后视镜里的山影在雨雾中扭曲,像极了他口中那些 “水灵的小美女” 绝望的脸。徐泽攥紧了方向盘套,指节泛白 —— 他一直以为哥哥跑长途不结婚是因为辛苦,却没想过是藏着这样腌臜的心思。刘喜拍着车厢里的物资,语气轻佻又残忍:“就算困半年都饿不死,那俩人,迟早求到咱们头上,姿势随便换,不比娶媳妇强?”
这话里的 “俩人”,指的是不远处被困的柳烟和王强。越野车陷在泥里,柳烟穿着修身的冲锋衣,却掩不住一身冷傲,她瞥向货车的眼神像淬了冰:“土包子,再看挖你狗眼。”王强则梗着脖子骂骂咧咧,把被困的怨气全撒在刘喜身上。可他们不知道,刘喜盯着柳烟的眼神,早不是看 “仇人”,而是看 “猎物”—— 这个当年把他表白截图贴在学校官网、让他成了 “癞蛤蟆” 的女神,如今落在他手里,他有的是法子让她 “跪下”。
冲突在食物短缺中迅速发酵。柳烟和王强三天没吃东西时,王强终于放下身段,捡起刘喜扔在地上的半根火腿肠。刘喜嗤笑出声:“怎么,你们这些有钱人,不是很有骨气吗?掉在地上的东西,只有狗才会吃 —— 难道你是狗啊?”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,割开了文明的伪装。王强的脸涨成猪肝色,却只能把火腿肠塞进嘴里,连包装纸的碎屑都没放过。
刘喜说得没错,极端环境是面照妖镜,照出人心最深处的鬼。他笃定 “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”,就像他笃定饿极了的人会为半根香肠折腰。当王强为了给柳烟抢吃的扑向货车时,刘喜狞笑着按住他:“那边臭水沟里有好多蚂蚁,打断你的手脚丢进去,让它们一点一点啃……” 这话里的残忍,让徐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——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,身边这个从小带他长大的哥哥,骨子里早烂透了。
柳烟的冷漠里藏着秘密。当刘喜逼着她在帐篷外脱衣服时,她眼底闪过的不是羞耻,而是一丝诡异的平静。徐泽看不过去,偷偷塞给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另一个女孩 ——苏沐晴半块压缩饼干。“谢谢……”苏沐晴的声音细若蚊蚋,脸颊脏得像块抹布,可眼睛亮得惊人,像藏着星星。
徐泽那时还不知道,这个他觉得 “可怜” 的女孩,才是这场困局的核心。直到他在柳烟掉落的本子上看到 “周波、李艳红” 的名字,又瞥见柳烟肩上若隐若现的骷髅头纹身,才惊觉不对劲。“这是拐卖人口的跨国组织!”苏沐晴的声音发颤,她终于坦白:周波是她男友,李艳红是她闺蜜,两人背着她勾结,却被这个组织灭口;而她自己,因为是 “雏子”,成了组织要献祭的 “祭品”。
王强和柳烟的争吵更印证了这一点。“别忘了咱们来这干什么的!误了大事我现在就弄死你!”王强掐着柳烟的脖子时,眼里的狠戾不像情侣,更像同伙。柳烟冷笑反击:“你以为上主真会给你自由?咱们都是棋子。” 原来,所谓的 “山体滑坡” 是组织用炸药故意引发的,目的就是把苏沐晴困在这片偏僻之地,完成 “献祭” 仪式。
刘喜的欲望在此时显得格外可笑。他还沉迷于 “征服女神” 的快感,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组织眼中的 “蝼蚁”。当他发现柳烟和王强的真实身份后,非但不怕,反而更兴奋:“这样才好玩啊,征服一个女魔头,比玩小美女带劲!” 可他没算到,徐泽的心早已偏向苏沐晴。“哥,你不能动她!”徐泽第一次对刘喜怒吼,手里的石头攥得死紧 —— 他或许懦弱过,但看着苏沐晴恐惧的眼神,某种东西在他心里碎了,又有什么东西正破土而出。
“轰隆 ——” 爆炸声撕开了夜幕。不是地震,是组织为了灭口引爆的炸药,震得山壁簌簌掉灰。王强和柳烟的车在火光中变形,组织的人举着枪嘶吼:“别让祭品跑了!”
混乱中,徐泽想起货车上的备用汽油。“要么放我们走,要么同归于尽!” 他拎着汽油桶冲向人群时,刘喜竟罕见地没嘲笑他 “圣母”,反而把匕首塞给他:“割断绳子,快跑!” 那一刻,刘喜眼里的复杂让徐泽恍惚 —— 这个坏事做绝的哥哥,或许也有一丝人性未泯。
苏沐晴被按在献祭的石台上时,徐泽像疯了一样冲过去。“住手!” 他用身体挡住枪口,汽油洒了自己一身。“你找死!” 组织成员扣动扳机的瞬间,柳烟突然扑过来撞偏了枪口。子弹擦着徐泽的耳朵飞过,柳烟却中了枪,倒在血泊里。“快走…… 告诉媒体……” 她抓着徐泽的裤脚,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温度,“王强,你看,他比你像个男人……”
王强愣住了,随即红着眼嘶吼:“打她的腿!别让祭品跑了!” 可他的子弹没打中苏沐晴,却打中了试图掩护她的刘喜。刘喜倒在地上,嘴里还骂着:“臭小子…… 没白养你……” 他或许到死都没明白,自己最后护住的,是那个一直瞧不上的表弟。
徐泽拉着苏沐晴在硝烟中狂奔,身后是王强的咆哮和组织成员的枪声。“活下去!”柳烟最后喊出的话,混着风声钻进徐泽的耳朵。他不知道柳烟为什么突然反水,或许是对王强的失望,或许是对 “上主” 的绝望,又或许,是徐泽的挺身而出,让她看到了自己早已丢失的东西。
爆炸引发了更大的山体滑坡,将一切罪恶掩埋在尘埃之下。当徐泽从昏迷中醒来,医院的白墙刺得他眼睛生疼。护士说:“苍龙岭大爆炸,幸存者只有你和苏沐晴小姐。”
“猜猜我是谁?” 阳光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,落在苏沐晴的发梢上。她穿着白色连衣裙,再也不是那个满身泥污的 “穷游女孩”。“市首富的女儿?”徐泽挠头,有些局促 —— 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她能轻松打点好医院的一切。
苏沐晴笑着点头,眼里的星星比当初更亮:“之前骗了你,是怕组织盯上我身边的人。” 她顿了顿,语气郑重:“官方已经端了那个组织,‘上主’也被抓了。但我总觉得,还有漏网之鱼。”
徐泽想起刘喜的狞笑,柳烟的血,王强的疯狂,还有那些在极端环境里暴露的人性。“极端环境是筛子,滤掉的是体面,留下的是本质。” 他轻声说,像在对自己,也像在对那些没能走出苍龙岭的人。
苏沐晴握住他的手,温度透过指尖传来:“你还记得在山里说的话吗?谈到结婚的那种。”徐泽的脸瞬间红透,却用力点头。窗外的阳光正好,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像在为一场迟到的救赎,镀上金边。
苍龙岭的隧道依旧残破,长满了野草,但山风里的铁锈味淡了,取而代之的是青草香。那些深埋在废墟下的罪恶与挣扎,终将被时间抚平,而活下来的人,会带着记忆继续走下去 —— 不是为了沉溺,而是为了证明:即使在最深的黑暗里,也有人会选择光明。
《隧道惊魂》里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,只有在绝境中做出不同选择的人。刘喜的恶源于欲望,柳烟的挣扎源于被裹挟的无奈,徐泽的成长源于对善良的坚守,苏沐晴的蜕变源于对真相的执着。当隧道的阴影散去,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场罪恶的终结,更是人性在试炼中的种种可能 —— 或许丑陋,或许光辉,但终究,总有人会朝着光的方向奔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