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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桂飘香的午后,安定侯府鲤园的回廊下,顾青鲤指尖捻着一片刚落的枯叶,望着停云阁的方向轻轻呵出一口气。今年是她穿进这本书的第十年,也是书中原主顾清颜重生归来、要向她 —— 这个 “恶毒女配” 复仇的日子。
“十年了,该来的,总会来。” 她轻声呢喃,腕间银镯碰撞的脆响,像是在为这场注定纠缠的命运敲下前奏。谁也不知道,这位侯府嫡小姐看似温婉的眉眼间,藏着对整本书剧情的了然;更没人知道,停云阁里刚刚 “醒来” 的二小姐顾清颜,正攥着锦被指甲泛白,在心中嘶吼着要让 “顾青鲤和谢翊这对狗男女” 血债血偿。
穿书者的先知,重生者的执念,从这一刻起,在侯府的亭台楼阁间交织成网。这不是简单的复仇与赎罪,而是两个灵魂在既定命运里,对 “活着” 的终极争夺 ——“你以为重来一世就能抹去一切?可命运的棋盘上,落子的从不止你一人。”
顾清颜醒来时,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前世被乱棍打死的剧痛。她猛地坐起,看着铜镜里尚显稚嫩的脸,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:“谢翊负我,顾青鲤害我,这一世,我要你们千倍偿还!”
贴身丫鬟彩衣端着药碗进来,见她神色骇怕,连忙上前搀扶。顾清颜攥紧她的手,想起前世彩衣为护她死于刺客剑下,声音发颤:“这一世,我定护你周全。” 可她没看见,彩衣转身时眼里的困惑 —— 这位二小姐醒来后,怎么看谁都像藏着刀子?
同一时刻,鲤园里的顾青鲤正吩咐丫鬟瓶儿:“把那碟刚做的桂花酥端上,我们去看看二姐姐。” 她步子轻快,像是真的关心姐妹,只有自己知道,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踏入顾清颜的 “复仇剧本”。
停云阁内,顾清颜见她进来,冷笑一声:“三妹妹倒是好心,就不怕我有事?” 顾青鲤放下点心,笑意温和却不达眼底:“二姐姐说笑了,妹妹只盼你安好。” 可顾清颜挥手就将点心扫落在地,厉声让彩衣 “把这嫡小姐的东西扔出去”。
瓶儿气得跺脚,顾青鲤却轻轻按住她的手,转身离去时留下一句:“既然二姐姐不喜欢,那便罢了。” 走出停云阁,她才对瓶儿低语:“她的杀心,已经藏不住了。”
“重生者总以为握着剧本就能赢,却忘了这世上最不可控的,是人。” 顾青鲤望着天边流云,十年间她早已布下暗线 —— 齐物阁的情报网,巡防营主将裴元的效忠,甚至连那个总翻墙来送桂花酥的神秘公子谢言礼,都成了她计划外却暖心的变数。
两个月后的春日宴,是顾清颜复仇计划的第一环。前世,她在此被贵女羞辱,是姑苏白出手相救,从此结下缘分;这一世,她想故技重施,却没料到顾青鲤早有准备。
百花园的灯谜会上,平阳郡主故意刁难顾清颜,扬言说 “侯府小姐不过如此”。顾清颜正想按前世剧情等姑苏白解围,却见顾青鲤走上前,笑着对郡主说:“郡主天生尊贵,性子洒脱,是青鲤万不及一的。” 一句话既捧了郡主,又护了顾清颜,连围观的官员都暗赞 “侯府嫡小姐气度不凡”。
更让顾清颜心惊的是,那些灯谜竟是全新的 —— 顾青鲤早就换了谜题。她卡在 “画时圆写时方,有它暖没它凉” 的字谜前脸色发白,而顾青鲤随口答出 “日” 字,引得众人喝彩。那一刻,顾清颜忽然慌了:“为什么?为什么连灯谜都和前世不一样?”
宴席间隙,顾清颜拉着五妹顾馨儿低语:“离你三姐远点,她心思歹毒。” 可馨儿却嘟着嘴跑开:“嫡姐会送我好玩的,我才不要听你的!” 连一向亲近她的大哥顾景恒,也拿着顾青鲤晒的花瓣茶说:“三妹有心了。”
顾清颜望着远处和谢言礼说笑的顾青鲤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不懂,为什么重来一世,连小五和大哥都偏帮顾青鲤?直到她设计诬陷顾青鲤与晋王谢翊有染,却被顾青鲤请来云妃娘娘当场拆穿,才彻底明白:顾青鲤早已不是书中那个任人拿捏的恶毒女配。
“你以为的‘血债血偿’,不过是执念困住了自己。” 顾青鲤在幽兰苑的月下,对前来兴师问罪的顾清颜轻声说,“你要复仇,我要活着,可活着,从不是靠恨。”
太后寿宴是顾清颜的另一个 “重头戏”。前世,她用几种花草 “治好” 太后的怪病,成了救命恩人,被皇上赐婚姑苏白;这一世,她依样画葫芦,却在太后面前栽了跟头。
宴席上,太后突然呼吸困难,顾清颜掏出早已备好的花汁要喂,却被顾青鲤拦住:“太后是过敏,不是怪病!”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竹筒,对着太后口鼻轻呵:“大口呼吸,这里面是新鲜活气。”
片刻后,太医赶来,证实太后只是花粉过敏,而顾清颜的花汁 “只会让人腹胀呕吐”。皇上震怒,要将顾清颜打入大牢,顾青鲤却跪下求情:“二姐姐也是一片孝心,只是无知罢了。”
太后醒来后拉着顾青鲤的手笑:“你那竹筒真好用,哀家舒服多了。” 当场赏了她黄金百两,还笑着说:“以后常来寿康宫陪哀家说话。”
顾清颜站在角落,看着顾青鲤被众人簇拥,忽然觉得浑身冰冷。她不懂,为什么自己步步按剧本走,却屡屡碰壁?直到镇国公带着亲卫军闯侯府为她 “讨公道”,被裴元以 “擅动兵权” 拿下,她才彻底崩溃 —— 那个在边关立了大功的裴元,根本不是书中的人物!
“命运不是铁轨,而是星河。你以为的直线,早被旁人的轨迹撞得偏离。” 顾青鲤站在鲤园的海棠树下,看着停云阁方向亮起的孤灯,对瓶儿说,“她总以为重生是外挂,却忘了我这十年,不是白等的。”
随着顾清颜的复仇计划屡屡落空,朝堂的暗流也逐渐汹涌。晋王谢翊想夺储,李丞相暗中布局,而姑苏白看似中立,实则早被顾清颜拉拢。顾青鲤则借着齐物阁的情报,一步步将裴元、吏部尚书赵扶正等纳入阵营。
最意外的,是她与谢言礼的感情。那个总说 “再来就是小狗” 却次次翻墙的少年,其实是礼王殿下。太后寿宴后,他在宫墙边拦住她,红着脸说:“小鲤鱼,我不是故意瞒你身份的。” 顾青鲤看着他手里拎着的、半个月才得一次的桂娘子糕点,忽然笑了:“进来吧,茶快凉了。”
谢言礼知道她的野心,却从不说 “女子不该参政”,只在她熬夜看奏折时默默递上一碗热汤:“要做什么,我都陪你。” 顾青鲤也渐渐放下防备,会和他说起穿书的迷茫:“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小偷,偷了别人的人生。” 谢言礼却握住她的手:“你活成了自己,这就够了。”
“最高明的权谋,不是算计,而是让人甘愿与你并肩。” 顾青鲤用这句话,说服了犹豫的赵扶正,也打动了谢言礼。当晋王谢翊逼宫时,谢言礼带着裴元的军队闯宫,而顾青鲤早已联合太后,将谢翊的罪证摆在皇上面前。
宫变平定那日,谢言礼在漫天朝霞中对顾青鲤说:“小鲤鱼,我们成亲吧。” 顾青鲤望着他眼中的星光,轻轻点头。
新帝谢言礼登基后,下的第一道圣旨震惊朝野:“帝后共理朝政。”
朝堂上,老臣们跪地反对:“祖制规定后宫不得干政!” 谢言礼却揽着顾青鲤的腰,笑着反问:“后宫空无一人,让皇后统领谁?统领你吗?” 顾青鲤则上前一步,声音清亮:“百姓不分男女,为何治国要分男女?”
三个月后,谢言礼 “抱恙” 禅位,顾青鲤身着龙袍,站在金銮殿上接受百官朝拜。她望着阶下的顾景恒(已承袭侯位)、裴元、赵扶正,还有台下笑着挥手的谢言礼,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初穿书的午后。
“孤,顾青鲤,以女子之身登帝位,” 她声音响彻大殿,“今日立誓:开办学堂,无论男女皆可入学;轻徭薄赋,让百姓安居乐业;废黜苛法,让天下无冤。”
“规矩是人定的,那我定的,便是新规矩。” 这句话,成了夏朝第一代女帝的传世名言。
后来,有人在牢中问顾清颜:“悔吗?” 那个曾经满眼恨意的女子,望着窗外的月光轻轻点头:“悔的不是复仇,是没能看懂,命运从不是非黑即白。”
顾青鲤偶尔会去医馆看顾馨儿,小姑娘穿着白褂子给病人抓药,笑盈盈地说:“嫡姐,你看我厉害吧?” 平阳公主抱着女儿小樱桃来访,抱怨裴元 “总把军功给女儿当玩具”。而谢言礼,则总在深夜的御书房外等她:“江山再重,不如你眉梢的笑意。”
十年穿书,八载布局,顾青鲤最终走出了 “恶毒女配” 的结局,顾清颜也在执念消散后获得安宁。这场跨越星河的命运博弈,没有绝对的赢家,却让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——
穿书者不必困于剧情,重生者无需被仇恨裹挟。就像顾青鲤在最后一卷奏章上写的:“所谓破局,不过是认清自己要走的路,然后一步一步,走出光来。”
而那片曾见证她们交锋的星河,依旧在夜空流淌,仿佛在说:命运从不是定数,敢活的人,自会为自己改写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