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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芳馆的烛火忽明忽暗,映着崔夷初鬓边那支赤金点翠步摇。她捻着帕子,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玉萦,语调轻得像一片羽毛:“你生的孩子,我会养在膝下;至于你 ——” 话锋陡然尖利,“必须死。”
五年前,玉萦就是听着这句话,被周妈妈捂住口鼻,在产榻上断了气。那时她才明白,自己不过是崔夷初 “借腹生子” 的工具:一个因容貌与夫人有三分相似,便被选中的奴婢。可当她再次睁眼,竟回到了被灌下迷药的那一夜 —— 世子赵玄祐的手正抚上她的肩,而崔夷初的丫鬟宝训,正躲在门外窃笑。
“老天有眼。” 玉萦在心中默念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这一世,该换你们尝尝,什么叫血债血偿。”
玉萦永远记得前世的结局。她被崔夷初设计 “醉酒爬床”,怀上世子的孩子后,崔夷初曾许诺 “生下一子便抬你为姨娘”。可孩子落地的那一刻,周妈妈的粗布帕子就捂上了她的嘴。“你一个奴婢,哪有机会爬上世子的床?” 崔夷初站在榻边,声音冷得像冰,“若不是我不能生育,若不是你和我有几分像,你连这机会都没有。”
重生归来,玉萦躺在赵玄祐身侧,鼻尖还萦绕着那碗 “夫人赏的酒” 的甜香。她终于明白,所谓 “贪杯醉酒” 不过是骗局 —— 崔夷初不能生育,又怕被休弃,便想借她的肚子生个孩子,再杀人灭口。
第二日天未亮,宝训果然带着两个婆子闯进来,指着她骂:“好个狐媚子!私自爬床勾引主君,按规矩该打二十板子,卖到青楼去!” 崔夷初随后而至,故作端庄地叹气:“我身子不适,既然你与世子生米煮成了熟饭,不如就替我侍奉他吧。”
这话与前世分毫不差。玉萦垂下眼睑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:“奴婢许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 求夫人饶命。” 她知道,崔夷初要的不是认错,是一个能拿捏的傀儡。而她,偏要做那个扯断丝线的人。
崔夷初的算盘打得精:让玉萦替自己侍寝,等她怀孕便据为己有,届时玉萦 “功成身退”,或死或卖,全凭她一句话。她甚至每日让厨房给玉萦送 “坐胎药”,盼着早日得子。
可玉萦怎会重蹈覆辙?她将药汁偷偷倒在花盆里,看着那株月季以诡异的速度枯萎,心中冷笑。与此同时,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:她算准赵玄祐厌恶被欺骗,便故意在他面前 “说错话”—— 比如提起崔夷初 “天天给世子喝鹿茸汤”,又状似无意地说 “周妈妈总拿乔托大,倒像她是主子”。
赵玄祐起初信崔夷初 “高贵端庄”,可夜里与玉萦相处时,总觉得她比白天那个 “戴面具的假人” 更鲜活。一次,他摸着玉萦的发问:“你说,周妈妈真那么大胆?” 玉萦没直接回答,只轻声道:“奴婢听说,陪房的体面,全看主子的脸面。”
这句话像根细针,刺破了赵玄祐心中的疑云。他开始留意周妈妈 —— 这个崔夷初的陪房,果然在府中中饱私囊,甚至敢借着 “夫人的名义” 克扣下人月钱。
矛盾在一日爆发。崔夷初回娘家那日,玉萦奉 “夫人之命” 给泓晖堂送茉莉花,周妈妈却跳出来指证她撒谎。“你跟花房说夫人的意思,跟我说是世子的意思,心思不正!” 周妈妈叉着腰呵斥,浑然不知自己正踩进玉萦挖的坑。
玉萦跪在地上,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:“今日夫人离府时,周妈妈明明不在,怎知我撒谎?” 赵玄祐看着周妈妈瞬间涨红的脸,又想起玉萦那句 “陪房的体面看主子”,怒火中烧:“你在府中中饱私囊,还敢攀附主子?” 当元青(世子护卫)搬来周妈妈贪污的账本时,她还在尖叫:“我是依照夫人之命行事!”
“死到临头还敢攀附主子!” 赵玄祐掷地有声。 玉萦低着头,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 —— 周妈妈越是喊 “夫人”,越让赵玄祐觉得崔夷初纵容下人,这正是她要的效果。
周妈妈被送官后,崔夷初彻底慌了。这个陪房知道她太多秘密:她婚前与太子有染、为保名声堕胎、借腹生子的全盘计划…… 她连夜让宝训去牢里 “探望”,周妈妈很快 “自杀”。可这并未让她安心,玉萦像一根扎在肉里的刺,不除不快。
“厨房闹耗子,撒点药很正常。” 崔夷初对着宝训低语,眼中闪过狠厉,“流芳馆离厨房近,玉萦死在那儿,谁会怀疑?” 于是,一碗掺了耗子药的栗子糕被送到了玉萦面前。
玉萦看着那碗糕,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杏仁味 —— 前世她产后虚弱,崔夷初也是用 “补药” 送走了她。这一次,她假装接过,转身却将糕藏进袖中。夜里,流芳馆突然起火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宝训在远处拍手:“死了,终于死了!”
可她不知道,玉萦早已躲进了假山后。当赵玄祐循着呼救声赶来,在火场边抱起 “昏迷” 的玉萦时,她袖中那半块栗子糕恰好掉落在地。府医赶来,一眼认出:“这是灭鼠药!” 元青顺着线索一查,很快查到了送糕的宝训,以及背后的崔夷初。
“原来从一开始,与我缠绵的人便是你。” 赵玄祐坐在玉萦床前,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。他终于明白,为何每次夜里的 “崔夷初” 都鲜活灵动,白天却像换了个人;为何周妈妈总拿 “夫人” 当挡箭牌;为何这碗毒糕会出现在流芳馆。
崔夷初还想挣扎。她故作大度地去泓晖堂探望,说要 “抬玉萦为通房”,又暗指下毒是 “小丫鬟嫉妒”。可玉萦只是淡淡一笑:“夫人不必费心,世子已经知道,那晚灌我酒的人是宝训,逼我侍寝的人是周妈妈,而这一切的主使 —— 是您。”
赵玄祐盯着崔夷初,一字一句地问:“我回府那晚,与我同眠的,到底是你,还是玉萦?” 崔夷初脸色煞白,却还嘴硬:“我身子弱,让她替我罢了。” 直到赵玄祐拿出府医的诊断 ——“夫人脉象虚弱,似是后天药物堕胎所致”,她才瘫软在地。
原来,崔夷初婚前与太子有染,怀过孩子,是兴国公府逼着她喝了堕胎药,才嫁入侯府。她怕赵玄祐发现真相,便想出 “借腹生子” 的毒计;她每晚给赵玄祐灌鹿茸汤,是怕他察觉自己并非处子;她除掉周妈妈和玉萦,不过是想掩盖这层层谎言。
“你婚前失贞,欺骗侯府,不知廉耻!” 赵玄祐的话像刀子,“你就是个被人玩弄的破鞋,迟早要付出代价!” 崔夷初还想辩解,却被赵玄祐打断:“告诉兴国公府,明日我便休妻。”
一年后,玉萦在小月馆诞下了一个男孩。赵玄祐抱着襁褓中的孩子,将一枚平安符塞进玉萦手中:“这是我为你们求的,待你身子好些,我便封你为妾。” 玉萦看着他眼中的温柔,想起前世产榻上的绝望,轻声道:“我不求名分,只求一生一世伴你左右。”
而被囚在流芳馆的崔夷初,终日用头撞着墙。她想不通,自己一个国公府嫡女,为何会输给一个奴婢。直到最后,她才明白:“所谓高贵,从不是出身决定的。玉萦在泥里挣扎,却守住了心;我站在云端,却早已成了欲望的傀儡。”
五年后,江南水乡的石板路上,玉萦牵着儿子玉成的手,看着远处归来的铁骑扬起烟尘。赵玄祐的平安符在怀中温热,玉成举着手里的木剑喊:“娘亲,我以后要当大英雄!” 玉萦笑着摸摸他的头,望向天边 —— 那里,春阳正好,一如她终于盼来的新生。
《盼春归 & 玉门娇室》讲的从来不是简单的复仇,而是一个女性在绝境中对 “生” 的渴望。玉萦的重生,是为了让害她的人血债血偿,更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。从被当作工具的奴婢,到能与世子并肩的伴侣,她用智慧和勇气证明:“命运或许会给你一副烂牌,但怎么打,终究在自己手里。” 正如那句老话:“莫欺少年穷,莫轻尘埃微 —— 泥里能开出花,地狱里能爬回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