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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林昱希的剑第三次刺向宁玥心口时,剑尖离肌肤只剩半寸 —— 她突然笑了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狡黠,“师尊的手在抖呢,你舍不得,对不对?”
剑光骤收,林昱希背过身,袍角扫过青石地面的声响里,藏着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。谁能想到,雁丘派最恪守清规的师尊,会对自己的徒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?更没人知道,这个总爱黏在她身后喊 “师尊” 的少年宁玥,竟是传说中即将屠灭仙门的魔君转世。
“师尊亲手做的,只给你一个人。”林昱希将那碗泛着诡异光泽的红烧肉推到宁玥面前时,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。她是雁丘派的中流砥柱,是仙门寄予厚望的守护者,而宁玥是魔风谷黑雾里爬出来的 “祸根”—— 未来镜心法清清楚楚显示,这个少年会在十年后血洗雁丘,让天下沦为炼狱。
宁玥盯着那碗肉,鼻尖微动就闻出了三分础霜、五分鹤顶红的味道。可他偏偏拿起筷子,笑得眉眼弯弯:“师尊做的,就算是穿肠毒药,弟子也得尝。” 话未落,却突然将肉往旁边一递,“阿香师姐最爱吃这个,不如……”
“不可!”林昱希的呵斥比预想中快了半拍。她看着宁玥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,才惊觉自己又露了破绽。这不是第一次了 —— 上次在厨房,她借口 “历练” 逼他喝毒茶,却在他真要饮下时,故意打翻了茶杯;前几日用寒铁鞭抽他,鞭子落在身上的力道,比自己预想中轻了三成。
就像宁玥说的:“师尊嘴上喊着要杀我,可每次下毒都留着解药,用刑都避开要害。你说,这到底是历练,还是舍不得?”
爱这种东西,就像宁玥藏在袖袋里的那朵枯花。他曾在地牢里捧到林昱希面前,笑得像个献宝的孩子:“师尊,可喜欢?” 那时她骂他 “魔鬼”,转身却把花偷偷夹进了书页 —— 直到后来书页泛黄,花瓣的纹路还清晰得像他当时的眼神。
魔风谷的黑雾漫到雁丘派山门前那晚,林昱希把宁玥拽进了泛着蓝光的池子里。“这是化骨水,大罗金仙也撑不过半个时辰。” 她别过脸,声音硬得像块冰,“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一对有情人共浴,阴阳调和,把它变成鸳鸯水。”宁玥突然凑近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,“师尊喊我下来,不就是想试试吗?”
池水凉得刺骨,林昱希的指尖却在发抖。她能感觉到宁玥的体温透过衣衫渗过来,像燎原的火。她明明该推开他 —— 这个少年是魔君,是仙门的死敌,是她必须亲手斩杀的目标。可当宁玥的手覆上她的手背,低声说 “师尊的呼吸乱了” 时,她竟鬼使神差地没动。
后来宁玥总拿这事打趣:“那天师尊脸比晚霞还红,嘴上骂我‘放肆’,身子却往我这边靠了三分。”林昱希从不承认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半个时辰里,她数了他的心跳声 —— 一共两千一百三十七下,每一下都像敲在她的心尖上。
池边的鸢尾花谢了又开时,宁玥在裁缝店帮林昱希量尺寸。老裁缝念叨:“姑娘对徒弟真上心,新棉花贵二两银子也非要用。”林昱希没说话,看着宁玥抬手帮她拂去肩上的线头,突然想起他说过:“去年冬天,师尊夸过穿黑衣的公子好看,所以我做了这件。”
原来有些在意,早就藏在衣食住行的缝隙里。就像宁玥每次下山都要买她爱吃的糖葫芦,就像林昱希明知他是魔族,却在仙道盟弟子要动手时,把他护在身后:“我的徒儿,只能我教训。”
“君上恢复魔识了!” 当魔族喽啰的尖叫划破雁丘夜空时,宁玥正蹲在厨房帮林昱希剥莲子。他回头看了眼窗外的黑雾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 “今天天气不错”:“吵死了。”
林昱希握刀的手顿了顿。她早该想到的 —— 这个总被她欺负得缩脖子的少年,怎么可能真的 “娘唧唧”?他是那个让魔族敬畏的魔君,是未来镜里血洗仙门的魔头。可她更忘不了,某次她练功走火入魔,是宁玥用自己的魔气替她镇压,事后虚弱地笑:“师尊别怕,有我在。”
仙门的压力越来越大。掌门师姐拿着未来镜心法逼她:“十天后我去镇谷,你必须在这之前杀了他!” 仙道盟盟主扔给她寒铁鞭:“折磨他,让他自己求死!”林昱希把鞭子抽得噼啪响,却故意避开宁玥的要害,直到他低声问:“师尊,你是不是也觉得,我活着就是错?”
她答不上来。因为她见过宁玥偷偷给山下乞儿送饭,见过他把舍不得吃的肉干塞进她袖袋,见过他在魔风谷黑雾里,第一时间把她护在身后。这个所谓的 “魔头”,心里装的从不是天下,只是她一个人。
“我根本不在乎谁一统天下。”宁玥在她又一次下毒时,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眼里的认真几乎要溢出来,“他们打他们的,我只要师尊一人就够了。”
可仙魔殊途,从来由不得人选。当宁玥的魔族护法祝融带着人闯上山,喊出 “君上” 的那一刻,林昱希手里的剑,终究还是拔了出来。
大婚那天的红绸还没挂满雁丘派,宁玥就把林昱希拽进了金丹阵。阵眼亮起时,他看着她,笑里带着泪:“师尊,你知道金蝉壳怎么破吗?”
林昱希的剑指着他的咽喉,指尖却在抖。她当然知道 —— 金蝉壳刀枪不入,唯有阵中之人自愿献祭,才能将功力转移给另一个人。而代价,是献祭者魂飞魄散。
“前世你为了救我死在仙道阵里,”宁玥的声音很轻,像风拂过花瓣,“这一世,换我护你。” 他抬手按住她的剑,往自己心口送了半寸,“你有了我的金蝉壳,这世上再无人能伤你性命。”
阵光冲天时,林昱希终于哭出声。她想起宁玥在裁缝店量尺寸时,故意说 “裤长要留长些,我还会长高”;想起他送她的那束花,其实是用自己的魔气养的,能驱百毒;想起他最后说的那句 “天要杀她,我便破天”—— 原来不是大话,是他早就做好的决定。
后来阿香师姐把一个布包递给她,里面是龙眼、莲子、肉干、红枣,还有一小把芹菜配百合。“师弟说,拜师时他是孤儿,六礼都没有,现在补上。” 阿香抹着泪,“他还说,芹菜炒百合,最相思。”
魔风谷的黑雾散了,天下太平了。可林昱希总在深夜梦见那个少年。梦里他还是穿着黑衣,笑着喊 “师尊”,问她:“这朵花,你到底喜不喜欢?”
她想回答 “喜欢”,可每次开口,都只剩空荡荡的风声。
仙门总说 “正邪不两立”,可宁玥用生命证明:爱到极致,从来不管什么仙魔殊途。林昱希用余生明白:所谓的 “天下大义”,在那个愿意为你逆天的人面前,轻得像一片羽毛。
若有来生,林昱希还会收宁玥为徒吗?若有来生,宁玥还会选择做那个让她 “下手” 的徒弟吗?这场始于试探、终于牺牲的爱恋,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 —— 爱不是选择题,是无论重来多少次,都甘愿重蹈覆辙的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