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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扫大街的老头,揣着刚从老家带来的土鸡蛋,第一次踏进儿子城里的出租屋,却被儿媳指着鼻子骂 “臭烘烘的,别脏了我家地板”—— 你敢信,这只是他逆袭的开始?《人到中年再青春》里的常淘气,用一场从尘埃到云端的人生反转,告诉你:人到中年,不是只能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,只要心里还揣着热气,照样能活出第二次青春。
常淘气这辈子,好像就和 “脏” 字绑在一起。在老家当环卫工,每天天不亮就扫街,手上的裂口结了又破,可他总说 “干净了别人,咱心里也亮堂”。儿子常文轩在城里结婚,他攒了半年的土鸡蛋,揣在布兜里一路护着,就想让刚过门的儿媳佳慧补补身子。
可门开的那一刻,他的热乎劲就被泼了盆冰水。佳慧捏着鼻子皱眉:“我说哪来的馊味,原来是你啊。老家的扫把扔了?还想赖在城里吃闲饭?” 常淘气手里的鸡蛋 “啪嗒” 掉在地上,黄澄澄的蛋液溅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,像他没处搁的真心。
常文轩从里屋出来,没等爹开口,先摆起了手:“爸,我跟你说过多少次,别来添乱!我要的是钱,是悦璟台的房子,你这些破烂我不要!”
常淘气张了张嘴,想把兜里那张刚核对完的彩票掏出来 —— 红色球 31、18、27、13,蓝色球... 正是十亿大奖的号码!可看着儿子嫌恶的眼神,他把话咽了回去。“人这一生,最寒心的不是没钱,是你把真心捧出去,对方却嫌它带着汗味。” 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蛋壳,像捡起自己碎了一地的念想,转身走了。
常淘气没回乡下。他揣着彩票兑了奖,第一件事就是奔去悦璟台 —— 儿子心心念念的地方。他想给常文轩一个惊喜,哪怕这惊喜来得有点晚。
可在悦璟台售楼处,他又撞上了常文轩和佳慧。佳慧一眼瞥见他,嗓门尖得像锥子:“哟,这不是扫大街的吗?悦璟台的草皮都比你干净,你也配进来?” 常文轩拉着佳慧,低声却狠厉:“爸,你赶紧走!别在这丢人现眼!”
常淘气指着壹号别墅的模型,声音发颤:“文轩,爸有钱了,这别墅... 爸买给你。”
佳慧 “噗嗤” 笑出声:“就你?每月挣那三瓜两枣,别墅的卫生间都够你扫十年的!” 连售楼处的经理都过来撵人:“老先生,这里不接待... 您这样的,赶紧出去吧。”
就在这时,刘总(悦璟台的负责人)一路小跑过来,对着常淘气鞠躬:“常先生,壹号别墅的手续办好了,房产证给您!”
全场僵住了。佳慧的笑僵在脸上,常文轩的嘴张得能塞下鸡蛋。常淘气看着他们,突然懂了:“贫穷时的亲情像纸糊的伞,风一吹就破;富有时的亲情像镀金的枷锁,想套牢却怕烫。” 他没看儿子,接过房产证转身就走 —— 这别墅,他突然不想给了。
常淘气住进了壹号别墅,却总觉得空落落的。朋友赵哥说:“老哥,你这钱有了,房子有了,差个知冷知热的伴儿啊。” 他想起赵哥提过,妹妹在罗氏集团做保洁,也是单身。
约在茶馆见面那天,常淘气刚进门,就撞见佳慧和她妈。佳慧妈瞥着他:“哟,扫大街的也来相亲?怕不是找个保洁凑一对,继续扫马路?” 佳慧跟着起哄:“我爸(指佳慧的新亲家)可是罗氏的高管,你能比?”
常淘气没理她们,径直走向穿白衣服的女人 —— 那女人眉眼温和,笑着说:“我叫罗聪颖,在罗氏做点杂活。”
两人聊得投缘。罗聪颖说:“我看你挺实在的。” 常淘气红了脸:“我也觉得你好。” 临走时,罗聪颖说:“我们公司缺个司机,你要是愿意,明天来上班?总比扫街风吹日晒强。”
常淘气乐坏了:“好!谢谢你啊... 那你在罗氏做保洁,还能安排工作?” 罗聪颖笑而不语 —— 她没说,自己其实是罗氏集团的总裁,只是不想用身份吓跑这个实在人。
“最好的缘分,不是门当户对,是我藏起光环,你收起自卑,咱们平起平坐聊得来。” 这一天,常淘气觉得,比中十亿还开心。
常淘气穿着新西装去罗氏集团报到,刚进门就被拦住了。拦他的是佳慧的新老公(之前的 “高管”)和常文轩。
“哟,扫大街的真来上班了?” 佳慧老公把脚一伸,“想入职?先把我这鞋擦干净。” 常文轩跟着帮腔:“爸,你就擦吧,不然我让她(指罗聪颖)丢工作!”
常淘气攥紧了拳头:“我是来当司机的,不是来擦鞋的。”
“司机?” 佳慧老公嗤笑,“一个保洁介绍来的,能当什么司机?顶多是保安!” 他冲保安喊:“把他拉出去,让他知道罗氏不是谁都能进的!”
就在这时,罗聪颖来了。佳慧老公指着常淘气:“亦菲(他以为罗聪颖是保洁冯亦菲),你介绍的人敢顶嘴!赶紧让他滚!”
罗聪颖没理他,径直走到常淘气身边,轻声问:“没事吧?” 然后转身,对着全场喊:“这是我老公,常淘气。从今天起,他是罗氏的副总。”
所有人都傻了。佳慧老公结结巴巴:“你... 你不是保洁吗?” 罗聪颖淡淡一笑:“我是罗氏总裁,罗聪颖。”
“你用身份看人,就别怪身份打你的脸。” 那一刻,常淘气突然明白,罗聪颖藏起身份,不是怕他自卑,是怕他被世俗的眼光伤了心。
好日子没过几天,罗氏集团突然炸了锅 —— 股价暴跌,股东撤资,还欠了三个亿外债。带头闹的股东指着常淘气骂:“都是因为你!一个清洁工毁了我们公司!”
常文轩和佳慧也凑过来:“爸,你不是有十亿吗?快拿出来救场啊!不然我们也跟着倒霉!”
罗聪颖红着眼圈:“淘气,这事跟你没关系,我自己解决。”
常淘气按住她的手,对着闹哄哄的股东们说:“这钱,我来还。”
全场死寂。有人笑:“你知道一共要还多少吗?六个亿!你打一辈子工都挣不来!” 常淘气没说话,掏出银行卡:“银行经理在这,现在就转。”
“滴 —— 转账成功,六亿元。”
机器的提示音像巴掌,抽在所有人脸上。股东们傻了,常文轩瘫在地上:“爸... 你有这么多钱,为什么不早说?”
常淘气看着他:“我刚中彩票那天,想给你买别墅,你让我滚。我跟你说我有好消息,你说我添乱。钱能买到房子,买不到亲情;能买到笑脸,买不到真心。你当初不要,现在也别想捡。 ”
常文轩后来因为争风吃醋被打伤,躺进了医院。医生说要马上手术,家属签字。佳慧早跑了,常文轩望着常淘气,声音发哑:“你不是不认我了吗?别救我。”
常淘气拿起笔,手却在抖。罗聪颖握住他的手:“想救就救吧,别留遗憾。”
手术很成功。常文轩醒来时,看见常淘气坐在床边削苹果,动作笨拙。“为什么救我?” 他问。
常淘气把苹果递过去:“你是我儿子,这是事实。但救你,是最后一次。人到中年,我终于明白,‘青春’不是重来一次,是学会把该放下的放下,该珍惜的抓紧。 ”
常文轩哭了,可他知道,有些裂痕,就算愈合了,也永远留着疤。
常淘气和罗聪颖回了壹号别墅。院子里种上了菜,像老家那样。罗聪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总裁,常淘气也不是那个自卑的清洁工。他们一起做饭,一起散步,像普通老两口那样拌嘴又和好。
常文轩后来找过几次,常淘气没见。他在电话里说:“路是你自己选的,好好走下去。我和你阿姨,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。”
夕阳下,常淘气给罗聪颖剥橘子,罗聪颖给他扇扇子。风吹过院子,带着菜香。“人到中年再青春,不是说赚了多少钱,当了多大官,是终于有底气说:我爱过,也恨过,现在只想和身边人,慢慢耗过剩下的日子。”
至于常文轩会不会真正醒悟?佳慧会不会回头?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常淘气的 “青春”,才刚刚开始。